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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辰閉眼搖了搖頭,事不宜遲,趁著簡知寧沒回來的功夫趕緊從兜裡掏出電話給助理發了個資訊過去,讓他找醫院領導把這事兒擺平。
簡知寧不知道急診科的醫生到底吃錯了什麼藥,明明剛才自己出門之前還說蕭辰的傷是小問題,包紮一下就好。結果時間剛剛過去十來分鐘,現在卻是完全換了一套說辭,聲稱為了預防傷口感染,需要住院觀察幾天。
站在患者家屬的角度,他也不敢完全把醫生的話不當回事。再看看蕭辰,一聽說需要住院想都沒想就趕緊催著自己去辦手續,當事人都這麼積極了,他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可蕭辰明明只是傷了手,卻住院住成了一副完全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樣。
這兩天簡知寧給人吃飯喂到嘴裡、穿衣洗漱伺候著,在他的悉心照料下,蕭辰現在已經進化成為上廁所都要他扶著去的大齡弱智。
“你是傷了手,又不是腿斷了,至不至於這麼矯情?”
簡知寧話剛說完,突然想起之前在聖瑪利高中上學的時候,蕭辰球賽扭了腳,當時好像也用這招戲弄過自己。
“你是不是又在耍我?”思及此處,簡知寧不禁皺起了眉。
“我哪敢啊。”蕭辰伸手回抱住他,將整個人的重量都堪堪倚靠在了他的身上:“我這不是就想粘著你,離不開你嗎。”
“是嗎。”簡知寧輕嗤了一聲,言語中帶著幾分無奈與縱容:“我看你是想累死我,根本見不得我閒著。”
蕭辰把頭埋在簡知寧的頸間,對著他的耳孔吹氣呵他的癢癢,簡知寧又氣又笑,將手伸到蕭辰腰間也想撓他,結果蕭辰本能一躲,抬頭的一瞬間,卻猝不及防發現門外探進來了一顆毛茸茸的腦袋,此時正在目不轉睛地偷窺著他們。
“誒呦?膩味著呢……那我們來得不是時候。”蔣維濤雙手扒在門邊,嘿嘿對著兩人傻笑。
蕭辰支起身子,淡淡瞥了他一眼將他引進來,結果門開了大一點才發現這小子身後還跟著裴楠,於是硬生生把即將出口的髒話又壓了回去。
中午的時候裴楠跟著簡知寧一起去餐廳買飯,病房裡就只剩下了蔣維濤和蕭辰兩個人。
蕭辰這間病房的風景很不錯,北向飄窗直對著花園裡的大片綠色草坪,正午的陽光透過玻璃照射進來,鋪灑在地板上給室內增添了幾分懶洋洋的暖意。
“我突然有點理解你當初為什麼要收購這兒了。”蔣維濤腿一翹,漫不經心地坐在了飄窗上:“你說說你這住的哪是醫院啊,環境這麼好,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丫住的是養老院。”
“你懂個屁。”蕭辰靠在枕頭上輕蔑地瞟了他一眼:“我投錢當然是因為看中這兒的商業價值,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整天只知道瞎琢磨幾十年以後那些沒影的事。”
“商業價值?你可別在我面前吹了。”蔣維濤像聽到了一個離譜的笑話,對著蕭辰輕哼一聲道:“追妻的戲碼哥們兒我見過不少,像你這種下血本買一個醫院的,還真是頭一次遇著。”
蕭辰被他叨叨地煩,不耐地向門口瞥了瞥,看簡知寧和裴楠還沒有回來,便提前對他下了逐客令:“你到底有事兒沒事兒?沒事兒趕緊滾,沒空跟你在這瞎廢話。”
“我是來探病的,你對我就這態度?”蔣維濤聞言感到十分不服氣,走到蕭辰床邊坐下,故意要離他近一點。
蕭辰不屑地哼了一聲:“你沒鮮花至少也有個果籃吧?老子長這麼大第一次見空著手來探病的。”
“我人能來就已經很給你面子了,真不是我說啊……”蔣維濤很嫌棄地伸出一根手指頭往蕭辰胳膊上指了指:“幸虧你是在醫院門口受的傷,再離得遠一點,等你走過來傷口怕不是都已經癒合了。”
蔣維濤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