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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小燁先是指了指背景牆上那個嵌入式的書架,抬手做槍狀,然後對著那一處地方扣了扣手指。
章涵敬作為紀檢委安插在公安廳的耳目,自然有其原因,她只一眼,便明白了陳小燁的意思。
她抬起槍對著書架的空擋處,稍微回憶了一下剛才的槍聲,便似找到了毒販的隱蔽處一般,當機立斷地連開了三槍,涵敬用槍托砸了一下,那毒販悶哼了一聲。
“有種!敢不看老孃!”又是啪嚓一聲,好像是章涵敬摔碎了一個杯子!
“站起來!我叫你站起來!”隨後又撕又打的聲音。
“艹,你站得還挺直溜!”只聽咣噹一聲,好似那毒販又被章涵敬踹倒了。
陳小燁一邊聽著,一邊在腦補著臥室裡的畫面,聽了一會兒後,感覺腿抖得有點站不住了,便在地磚上找了乾淨的地方,盤腿坐了下去。
“說不說?你說不說?”
“警,警官,你讓我說什麼?”
“艹,頂嘴!”
房間內不斷傳來陣陣怒罵聲,和拳拳到肉聲,許久後,那毒販才有氣無力地說道:“警……警官,不,不,奶奶,奶奶別打了,我叫許寶平,他們都叫我許混子,我認罪,認罪……”
只聽“咔噠”一聲,章涵敬冷冷地道:“好好待著,別亂動。”隨後走了出來,看到坐在地上的陳小燁,淡淡地道:“怎麼,心疼了?”
陳小燁沒吱聲。
“毒販就他媽不是人,你要是知道他們這種人能幹出什麼來,你連殺了他無辜老孃的心都有。”章涵敬又捏住耳機,說道:“黑子,給警局打個電話,讓他們到麗江小區這,把這人渣帶走。”
陳小燁嘆了一聲,毒販的所作所為,他只在電影裡看到過,比如給小女孩酒裡下藥,等她有了毒癮後,逼良為娼。再比如騙那些事業蒸蒸日上的年輕人,這東西只要沾了一次後,就算意志力再強大的人,也忍受不了那種抓心撓肝的痛苦,然後,一個個本應該有大好前途的年輕人就此墮落,一個個家庭隨之破滅。
一想起這些,章涵敬做得倒也不過分。
陳小燁站起來,打算去看看那毒販的情況,章涵敬卻攔住了他,目光炯炯地看著他,“怎麼樣,還撐得住不?”
陳小燁沒反應過來,問了句:“什麼?”
章涵敬嘿嘿一笑,側身讓他通行,輕聲道:“沒事兒,已經很晚了,怕你太累。”
陳小燁頓時瞭然,她是擔心自己見不來這種場面,會怯場,不敢去下一個毒販窩點,他緩緩地搖了搖頭,篤定地看著她,輕聲道:“沒事兒,我去看看他。”
許混子剃著光頭,眉毛很淡,耳朵和額頭上都是鮮血,滿滿地糊在臉上,那血液既鮮豔又粘稠,倒像是一罐番茄醬打翻了,扣在了他的腦袋上。
他聽見腳步聲,有氣無力地抬起頭,惡狠狠地瞪了陳小燁一眼,他本來就長得十分凶煞,此時在鮮血的襯托下,更增其勢。
陳小燁腳步一滯,然後定了定神,走到他身前,也不說話,就那麼靜靜地看著他。
許混子什麼場面沒見過,只看了陳小燁一眼,便知道這是個菜鳥,又探頭向門的方向望了一眼,發現那女警不在,咧了咧嘴角,輕笑道:“小兄弟,打聽你個事兒。”
陳小燁沒理他,繼續盯視著他。
許混子咳了一聲,吐出嘴裡的血沫,那淡淡的眉毛向上一挑,露出一副猥瑣的笑容,悄聲道:“這娘們夠悍的,你在床上能伺候得了不?”
陳小燁知道,那毒販以為自己是來看守他的,所以說些雜七雜八的,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尋找到漏洞後,才能增加他脫逃的機率。
殊不知,陳小燁只是為了看他的記憶,才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