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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聽音說:“他家司機來接他了。”
他吃著飯,忽地問:“他把事兒解決的?”
“好像是吧。”
“你這同桌藏挺深啊,哪家的公子哥這麼了不起?”
她直勾勾地盯著他,不發一言。
“草,你他媽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我不問了行吧。”林周逸怕了她,“就這麼喜歡他,跟會巫術似的,給你下蠱。”
陸聽音聽著很受用,笑眯眯的:“他就是給我下蠱了。”
·
夜晚下起了小雨。
窄巷裡,路燈時暗時亮,細小蚊蠅撲閃著翅膀在燈泡附近徘徊。
細語如織,幽暗的巷道只有涼風經過。
遠處傳來腳步聲,少年們沒撐傘,淋雨往前走。
談話聲裡充斥謾罵話語。
“要不是沈晝,我們會待到現在?”
“媽的,我爸下手真疼……沈晝,你給老子等著。”
“一打架就找家長,真他媽就是巨嬰。”
三人語氣不爽,在拐角,看到有人出現。唯一亮著的路燈將那人的身影無限拉長,他身影被黑暗籠罩,看不清臉。唯一清晰可辯的,是指尖銜著的猩紅色的煙。
三人面面相覷。
寂寂涼風吹起地上的塑膠袋,搖搖晃晃,最後落入陰溝。
那人緩緩靠近,在他們面前停下。
張志瑋眯眼,看清來人,火氣十足:“沈晝?你他媽還敢出現在我面前!”
沈晝扔下煙,腳尖捻滅,菸頭被水和重壓下,熄滅。
頭頂的路燈燈光岌岌可危,微茫的亮著。
張志瑋喊:“給老子上——”
另外兩個今天被林周逸教訓了一頓,渾身上下都是痠痛的,加上之前沈晝給他們的教訓,此刻猶豫著不敢上前。
“你們兩個慫——”
話被吹來的涼風吞回嗓子眼裡。
沈晝手錮住張志瑋的脖子,把他整個人壓在牆上。
少年髮梢溼漉漉,眼裡底色與身後漆黑夜幕融為一體。他屈膝,直直地蹬在張志瑋的小腹處。低鳴聲喑啞,連求饒都被痛感湮沒。
沈晝扯了扯嘴角,聲音淬冰:“上次的教訓,就忘了?”
“沒……”他艱難開口,目光羞恥求饒。
涼風裹挾細語,將他額間溼發吹開,露出漆黑雙眼,眼裡滿是狠戾。
少年似惡狼,一字一句:“我身邊的人,敢碰一下,試試。”
不心動 我會想你的
晚上,陸聽音做完卷子趴在桌子上,她拿起手機,又放下,重複幾次。她直接把手機調成靜音扔進抽屜裡,起身拿了換洗衣服進了浴室洗漱。
浴室門關上又開啟,她披著浴巾急匆匆出來,開啟抽屜把手機帶進浴室裡。
洗完澡後她實在沒了耐心,給沈晝打了電話過去。
一個兩個,他都沒接。
第三個的時候,她躺在床上。
“這個電話你要是再不接,我就睡覺去了,不等你了。”
等待音樂過半,被打斷。
沈晝的嗓音傳來,氣息壓抑:“喂。”
“沈晝?你終於接電話啦!”陸聽音從床上坐了起來。
“嗯。”
“你在幹嘛?”
“……”
他那邊又不說話了。
陸聽音抓抓頭髮,小心翼翼地解釋著:“我沒想打擾你,就是想問你一下,你今晚還來拿卷子嗎?”
沈晝:“很晚了。”
拒絕的不能再明顯。
“那好吧。”她悶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