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純——美!」
孟國強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加重語氣低吼著袁純美的名字。
袁純美理也不想理他,只是衝著白梨梨鞠了個躬,「對不起梨梨,麻煩你……再做一份點心,趕緊給貴賓送去吧!所有的損失都由我來賠償!」
孟國強火了!
一方面,他是個很看重錢的人。袁純美的工資是全部上交給他的,現在她不經他的同意,就主動跟白梨梨說什麼「一切損失由她來賠償」……
另一方面,他覺得袁純美是在挑釁他的威嚴。因為這個家,一向由他說了算。在他看來,袁純美還沒有請示過他,就私自做出了決定,這讓他非常生氣。
「袁純美,你這是怎麼回事?」孟國強問道。
袁純美回頭看了他一眼,「別在這兒丟人現眼的了,有事兒出去說,不要打擾別人工作!」說著,她朝著外頭走去。
孟軍軍亦步亦趨地跟了上去,輕扯母親的衣角,「媽媽救我!我、我不想被公安抓走!」
聞言,袁純美站定,看向了老蔣,也認出站在老蔣身邊的兩個穿制服的人,其實是本單位保衛科的人。
袁純美又朝老蔣鞠了一躬,「老蔣,對不起……我沒有好好管教好孩子,讓你受了傷。回頭你把醫藥費的單子拿來,我給你報銷……你請病假要休幾天,那幾天的工資我也折算給你。」
孟國強更是惱怒,打斷了她的話,「袁——純——美!!!」
袁純美充耳不聞,對那兩位保衛科的保安說道:「對不起,孩子還小,是我管教不嚴,給大家添麻煩了,很抱歉!」
那倆保安便也撓了撓後腦勺,往後退了一步。
袁純美帶著兒子走了。
孟國強怒不可遏地吼道:「袁純美你發什麼瘋!」
袁純美一言不發,徑直走出了後廚。
孟國強要去追——
服務員小紅、陳芳和塗大姐攔住了他,「孟副主任,請您留步,我們有事兒找您!」
「什麼事!」孟國強兀自在氣頭上,語氣十分惡劣。
女職工們將他圍在當中,嘰嘰喳喳地議論了起來——
「你是不是偷拿了我們晾在集體宿舍走廊上的內衣內褲?」
「你還是個幹部呢怎麼這麼臭不要臉?」
「別否認你兒子已經招了,就是你指使的!」
「就是,一個小孩兒他懂啥?不是你讓他偷的,他怎麼會幹這種事?」
「簡直就是禽獸啊!死變態!」
「姐妹們他這麼嘴硬,不如我們報警吧!」
孟國強呆住,只覺得一張臉火辣辣的!
也終於明白過來,為啥袁純美對他會是那樣的態度了。
「我、我沒有!」孟國強羞憤大吼,「你們!你們汙衊人!小孩子的話你們也信?你、你們不要亂說!沒有證據就不能隨便誣陷別人!這、這是你們對付幹部應有的態度?」
說著,他就想跑。
幾個女職工氣憤地追了出去——
白梨梨招呼了小工一聲,準備重做一份山藥糕。
林主任過來了,「小白你先別忙,我有話要對你說。來,咱們借一步說話。」話雖如此,他也沒走遠,只是往旁邊走了大約五六步。
白梨梨過去了。
林主任交代完幾句話,遞給白梨梨一張紙條就離開了。
白梨梨表情複雜。
回到崗位上,白梨梨把紙條拿給小工看。
小工看了一眼,問道:「那山藥糕還做嗎?還是說,就做這紙條上寫著的這些啊?」
白梨梨嘆氣,「山藥糕也做吧。」
兩人忙了一通,總算做好了四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