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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他把頭髮吹乾,陸聽音回屋放吹風機。
從洗手間出來前,她透過鏡子看了眼自己。黑色短袖寬鬆,她整個人幾乎是在衣服裡面遊蕩,但仍舊能看出來,身材很好。
她皺眉。
身材好有個屁用。
剛才靠那麼近,沈晝一點反應都沒有。
從洗手間出來,沈晝已經往臥室走去。
“你要睡了嗎?”
他轉過身,目光冷寂:“很晚了。”
“那,晚安?”她歪頭,試探。
“晚安。”
門關上。
陸聽音抵著門板,一時無言。
昨天還抱著她在她床上對她動手動腳,害得她今天來的路上萬分忐忑。結果現在倒好,斯文得緊,就連家居服都是長袖長褲。
她盯著被他整理過的床,許久許久,她折身拉開門,走到他門外。
她知道他聽得到。
“沈晝。”
“你出來。”
過幾秒,房內響起腳步聲。
沈晝拉開門,視線稍低,眼裡有不解。
陸聽音的眼落在他喉結處,“你覺得我身材怎麼樣?”
他喉結滾動,卻不說話。
“說話。”
“……很好。”
“那你為什麼對我沒想法?”
陸聽音的視線一點一點拉上,由他滾動的喉結,再到他緊繃著的下頜線,最後,她停在他繃著的唇線。
他垂眸,聲音喑啞:“音音。”
這個稱呼,像是咒語。
陸聽音撇過頭。
“接吻也是我主動的哎。”語氣乍然低落下來,帶著幾絲委屈。
沈晝聽出了她的言外之意,他捏了捏掌心,抱著她的動作,很輕,像是在捧著寶藏,不捨得鬆手。
他問:“我說過,你不願意,我不會碰你。”
“那是昨天。”饒是主動慣了的陸聽音,也會被自己的話,羞得闔上眼。
她閉著眼看不到他表情,小聲嘀咕著:“你總不能,什麼都要我主動吧沈晝?”
“——不會。”
隨著他的話而來的,是他將她抱起的動作。
房門到床,幾步的距離。
下一秒,沈晝傾身吻她,熱烈又瘋狂。
房間裡曖昧聲起,衣服在耳鬢廝磨間被丟在地板上。
呼吸交錯,交錯的聲音如海浪聲般,起伏不停,時輕時重。
夜色深濃,夜晚格外漫長。
不心動 你現在對我好冷淡
月亮有兩面。
一面月光皎潔, 一面是陰暗。
那晚的月光,在明暗間不停轉變。
陸聽音醒來時全身痠痛,比跑了個八百米還累。她側躺著, 神經呆滯。看著有一道光從沒拉緊的窗簾照入室內,那道光漸漸移動,最後刺的她眼生疼。
腰上猛地一緊, 旋即,跌入一個溫熱懷抱。
察覺到她緊繃的脊背, 沈晝淡聲:“醒了?”
“啊。”單一個字, 她就聽出來她粗嘎的嗓音, 像是很久沒喝水。
沈晝頭埋在她頸窩, 蹭了蹭:“還難受嗎?”
她小聲:“還好。”
兩個人都是第一次, 沈晝動作生疏,大汗淋漓之際卻也沒忘記照顧她的感受, 全程很溫柔。
“餓嗎?”
陸聽音翻了個身,把自己埋在他懷裡。
她叫他:“沈晝。”
“嗯。”
“沈晝。”
“嗯。”
如此重複好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