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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有氣無力的,沈晝眉頭微蹙起,“你不舒服?”
“嗯,我肚子疼。”
“生理期?”
“嗯,”因為不舒服,聲音也低了幾分,軟趴趴的,“早知道就不吃那個冰激凌了,都怪你,要給我買冰激凌。”
平白無故就把鍋扣在他身上。
沈晝眼眸低斂,順從:“我的錯。”
陸聽音疼得身上冒冷汗,她扯了扯被子,“你給我打電話幹嘛?”
“想聽聽你的聲音。”沈晝說。
她笑:“那你聽到了,可以掛了。”
“嗯。”
下一秒,電話結束通話。
陸聽音看著結束通話的電話,萬分不舒坦。
她男朋友可真聽她話,可真是絕世好男友。
丁向瑜收拾好就離開宿舍,其他兩位舍友早上七點多就起床去圖書館自習去了。當下,宿舍裡靜悄悄的,陸聽音躺在床上,漸漸睡了過去。
這一覺不知睡了多久。
聽到她醒來的動靜,丁向瑜問:“還難受嗎?”
她坐在床上,揉了揉頭髮:“好了一點。”
“要吃止痛藥嗎?”丁向瑜站在下面,仰頭看她,手裡抱著一堆藥。
“你把醫院都搬過來了嗎?”陸聽音詫異。
就看到她失笑,“哪兒是我把醫院搬過來,是你家沈晝。”
陸聽音微楞。
丁向瑜說:“我剛下宿舍就遇到沈晝了,他開了輛特招搖的保時捷,就停在宿舍大門。見到我,他從車裡拿了一兜子藥出來,哦對了——”
她低頭,從桌子上拿了個保溫杯。
“還有一瓶紅糖水。”
“說真的,沈晝平時看上去沒幾句話冷冷淡淡的,搞得我一直以為你熱臉貼冷屁股。結果這段時間看下來,我發現他對你真挺好的。”
陸聽音消化著丁向瑜說的話,慢吞吞喝著紅糖水,臉微熱。
不知是因為她的話,還是因為紅糖水的熱氣氤氳。
“他……”
“他還在樓下。”
“啊?”她停住。
丁向瑜走到陽臺,看到宿舍樓下路邊停著的那輛龐然大物,經過的學生都會盯著看幾眼,從車牌到車子本身,都很惹眼。
“沈晝還在樓下,他沒給你發訊息嗎?”
“沒……吧?”陸聽音在床上找手機。
兩個小時前,沈晝給她發了訊息,但他沒說他在宿舍樓下等她,只說——醒了找我。
半杯紅糖水下肚,不適感退了大半。
她搓了搓臉,打字問他:【你在幹嘛?】
沈晝幾乎秒回:【在車裡。】
【在想我嗎?】
【嗯。】
【要見我嗎?】
【不了。】
她不解:【?】
沈晝說:【你在床上躺著好好休息,外面冷,別下來了。】
陸聽音盯著他發過來的話默然,良久,她頭抵著牆,聲音很輕,飄散在空中:“我對他的喜歡,好像遠不及他對我的十分之一……”
·
天氣在一場又一場的秋雨中轉涼。
宿舍樓下的梧桐樹也不復青蔥綠意,昏黃落葉被風吹起,在地上打轉。
眨眼就迎來期中考。
宿舍樓一層有三十個寢室,除了法學專業還有別的學院,期中考的前一個禮拜,哀嚎聲不斷:“世界上為什麼會有高數這種恐怖的學科?”
法學專業好就好在沒有高數,但沒有高數,他們擁有十三門部門法。
陸聽音有門專業課的書沒背完,害怕影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