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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撩者賤,怕什麼。”
突然拉近的距離令她忡楞在原地,還未等她反應過來,面前突然出現一個人,態度溫和,甚至可以說是討好。
來人是找沈晝的。
“沈總最近忙嗎?”
沈晝:“還好。”
恰好這時,審訊室的門開啟,民警問:“誰報的警?”
陳媛媛遲疑抬手:“我。”
“進來一下。”
她渴求般看向陸聽音,陸聽音握著她的手收緊,“我陪你進去。”
進屋前,她回頭看了眼。
頭銜不低的警官討好地對著沈晝笑,而他面色頗淡,不知是早已習慣被人眾星捧月,還是身處高位習慣無動於衷。
他是不一樣的。
她再耀眼如光,落於銀河也尋不見蹤跡。
而他是黑洞。
是最特殊的存在。
……
審訊室內。
雙方各執一詞。
陳媛媛作為報案人,雖說和陸聽音是同所學校的,但也沒撒謊,老實地把自己知道的一併交代了,末了強調:“那些人說話好難聽——要是我,我也得揍他們一頓。”
女聲柔柔弱弱,跟棉花糖似的,毫無威懾力。
林周逸嚇笑,尾音散漫:“可別跟撓癢癢似的。”
陸聽音瞪他一眼。
他連忙舉手,無辜地看著天花板。
按理說,先動手的一方理虧;但又按理,三打二,輸的應該是人少的一方,結果送過來,三個鼻青眼腫,另外兩個就頭髮衣服凌亂。
加上又是南城最好兩個學校的學生——
民警有些頭疼,棘手得很。
“聯絡學校和家長吧——”
“別——”
“別叔叔——”
“哥哥,我叫您祖宗行吧!”
張志瑋仨人求饒。
林周逸齒間溢位嗤笑,“慫貨。”
陳超也想求饒,但又不想被叫慫貨,於是默默憋了回去。
沒成想審訊室的門被人開啟,來人和方才坐在這兒的民警換了個位,“你們作業還沒做完吧,先回去做作業吧。”
他是對陸聽音這邊說的。
“你們,通知下家長。”
他面色冷肅,看向張志瑋三人。
不管怎麼按理,林周逸和陳超都是理虧的那個,卻安然無事地被放了出來。審訊室裡三人反抗聲、不滿聲不斷。門一關,均被隔絕耳外。
出了派出所,大家無事一身輕。
林周逸似乎覺得逗陳媛媛有意思,故意逗她:“這樣,你打我試試,我絕不還手,看看是你打我疼還是蚊子咬我疼。”
陳媛媛又好氣又好笑:“你煩不煩……”
“就煩你,氣不氣?”
左右沒見沈晝。
陸聽音拿出手機,猶豫著要不要給他打電話。
在她左右徘徊之際,眼前突然伸出一隻手,按下通話鍵。
“哎你這——”
“這麼猶豫,不是你的風格。”
陳超朝她擠眉弄眼。
陸聽音手忙腳亂要結束通話,卻沒想聽筒傳來沈晝的聲音,輕而幽遠。
“喂。”
她忙把手機放在耳邊:“是我,陸聽音。”
“知道。”
那邊沒說話。
陸聽音以為是訊號不好,把手機拿到面前看了看。
訊號滿課。
她又靠在耳邊,試探性地:“沈晝?”
“嗯。”
“我們都出來了,你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