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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那家——”葉桑桑指,又辯駁,“不是約會!”
“嗯,是偷情。”陸聽音故意逗她。
眼看著她要跳腳,陸聽音跑進咖啡館。
葉桑桑急:“哎你等等我——”
陸聽音左右張望,想找沈晝坐著的位置。
“你怎麼在這裡?”
一道熟悉的冷冽聲在她身後幽幽響起。
陸聽音動作一滯,她尷尬轉身。
沈晝手插兜,無表情睨她,他身邊,站了個女的,臉上掛著溫婉綿柔的笑。
“小同學,你好。”
“你好……”陸聽音的理智快要被抽乾了,艱澀開口,“尺素……?”
心動 五千萬
陸聽音沒想過會是這麼一副場景。
她被沈晝拉到咖啡廳角落, 店裡飄蕩著音樂。
沈晝問:“你怎麼會和她在一起?”
知道他這裡的她指的是葉桑桑,她解釋:“在商場裡遇到,就一起了。”
稍作沉默, 陸聽音抬眸:“你和尺素?”
“生我的人。”
毫無溫度的四個字,她怔松:“原來是這樣。”
“不然呢?”
“我還以為……”
“以為我和別的女生約會?”
陸聽音臉微泛紅,尷尬又彆扭地低下頭。
她不語, 沈晝知道自己說中了。他低睨她,許久不說話。
“你這段時間太奇怪了, 老是有電話, 而且你看都不看就拒接。”陸聽音給自己辯解, 語氣乾巴巴的。
越說越小聲。
“不能怪我瞎想。”
他視線落在她頭頂, 喉結微動, 似嘆非嘆。
“少胡思亂想。”
“哦。”她煩悶地應。
他無奈:“有一個你,就夠我受得了。”
聲音剛落, 陸聽音抬頭。
她有些不樂意:“什麼叫,一個我就夠你受得了?我很乖的好嗎?”
沈晝默然, 不承認也不否認。
陸聽音用鞋碰了碰他的鞋,聲音有些悶:“這段時間, 都是她給你打電話嗎?”
他淡聲應, 眉宇間有揮不去的煩躁。
餘素每天都會給他打電話,有時候一兩個, 有時候五六個。
沈晝都沒接,但也沒把她拉入黑名單。
很久前, 沈晝就知道餘素和沈業昀為了爭他撫養權打官司的事兒。沈業昀是商人,自然遵循投資與回報成正比的原則。他在沈晝身上砸了血本,不想輕易放手。
去年十一月,沈家上下氣氛壓抑逼仄。
沈晝那時就有預感, 他的撫養權會判給餘素。
果不其然,餘素出現在他面前,驗證了他的猜想。
打官司,餘素贏了。
據說,沈業昀拿到了很大一筆補償。
沈晝像是一件商品,由一隻手,轉到另一隻手。
……
咖啡廳沒有包廂,寬大的沙發,隔絕出一塊塊小天地。
葉桑桑和餘素面對面。
餘素:“你是桑桑吧,一眨眼,就這麼大了。”
葉桑桑放在桌下的手,緊了又松,捏成拳,神情裡滿是警惕。
“您不恨我嗎?”
“有什麼恨不恨的,小孩都是無辜的。”
上一輩的事,何必怪罪下一輩呢。餘素想的很通透。
葉桑桑卻抬高聲音:“胡說!”
餘素被她陡然提高的音調嚇了一跳。
“什麼小孩是無辜的,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