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拉出來以平怨憤啊。
如果不能儘早把混亂的局面把控住,把散落的人心重新掌握住,這股風浪遲早會掃到趙構自己身上——反正他已經有皇子了,太后也尚在,如何不能來一把退位另立呢?
反正趙宋家也不是第一次出現禪位太上皇了。
漢朝初年。
劉邦對於宋朝這段時間的秉性也只是搖頭:“他們既然已經能夠這麼不要臉面了,怎麼就不能把這個不要臉的特性發揮在應該發揮的地方呢?”
不要臉,對於一個朝廷,對於一個皇帝而言,未必就是壞事,只要這個不要臉能夠幫助皇帝、幫助朝廷達成正確的、應有的目的就可以。
他當年,不是,他自己直到現在也沒有那些世家貴族之類的講求什麼臉面不臉面的,而這樣的行事風格對他而言如何?簡直是大有裨益!
所以,劉邦完全不覺得不要臉是一件絕對的壞事。
但是宋朝……能夠不斷求和,能夠左右橫跳不顧約定,能夠做出幹掉自己人來向敵人求和示好……這些事情,件件都能算得上非常不要臉。
既然都能這麼不要臉了,為什麼不能把這份不要臉用到對敵軍的事情上?為什麼不能用在穩固國內治理的事情上?
明明有這麼厚的臉皮,這麼好的天賦,卻沒有半分用在正地兒上。太可惜了。
【除了這些對金朝的示好和防禦,趙構在安撫宋朝內部人心上也用了些心思。】
【二月十九,命朝廷拿出十萬斛米,在杭、秀、常、湖州和平江府降價出賣,接濟東北流亡僑寓的民戶。金軍焚燒揚州。
二月二十,採納御史中丞張膺的意見,罷除黃潛善、汪伯彥的官職,任命戶部尚書葉夢得為尚書左丞,張膺為尚書右丞。
二月二十一,趙構讓平江、鎮江府及常、湖、杭、越州列出本地京官朝官以上官員姓名,準備供朝廷任用參考。
二月二十二,又將軍隊的管轄權重新劃分,御營使司只掌管行在五軍,凡是邊防經制都全部歸屬於三省、樞密院主管。
二月二十三,罷除了軍期司中趁亂拮斂搜刮民財的人。而在這一天,金軍已經撤離,呂頤浩派遣將領陳彥渡江襲擊金軍餘兵,收復揚州。
二月二十五,黃潛善、汪伯彥兩人徹底被罷職。
二月二十七,下詔,讓士人和百姓陳述這段時間中朝政的得失情況,要求直言不諱,有什麼說什麼。】
【怎麼說,這些常規舉措確實起到了些許作用,也暫時讓一團混亂的局面有了些許穩定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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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開寶年間。
“但是這些舉措都不能在實際上真正穩定局面。”趙匡胤平靜道,這完全是有智之人都可以推出來的事情。
揚州本就人心惶惶,趙構又什麼也不管只自己徑直往杭州而去,這讓江北的民眾如何作想?讓江北尚在抵抗、或者此時被調至此處的將士如何作想?又讓那些被你扔在腦後、同樣倉皇南逃的大臣們如何看待你這個皇帝?
縱使是太宗趙光義,原本就有著威望的皇帝,在燕雲倉皇逃竄之後,還面臨了將士以為他已經不測、從而擁立太祖之子的事情呢!
趙光美懷疑道:“難道說會軍中生變?殺掉黃潛善和汪伯彥,然後逼迫趙構做一些事情……或者退位?”趙光美作為趙匡胤的弟弟,對於大宋此時的軍中情況也是較為了解的,他們絕對是能夠有那個能力和野心去擁立新主、大權獨攬的。
而百餘年後的南宋……雖然那時候大宋經過了百餘年的以文抑武,武將的權力遭到了長期的壓制和束縛,但是他們到底是武將!是能夠指揮起一支軍隊的人!這樣的性質註定了武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