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叛軍到處流竄,北部地區是有個念軍肆虐,西南部的聚居區也打出了反旗……剩下的地區,不是民間自主控制,就是盜匪所掌,要麼就是地方官員、鄉紳、大族所掌握。
——雖然看起來直接擁有反叛軍的也不過那幾個地方,但是剩下的這些理論上還在央洲朝廷管控中的地區,和落入叛軍之手又有多大的區別?!
這些地方,確實沒有明確叛出朝廷,沒有公開造反,但是朝廷對於這些地方的控制力還剩幾分?落入了地方勢力控制,朝廷早已經被架空了,這些地方如果還能夠給朝廷正常繳納賦稅,就已經非常了不得了,根本難以指望更多。
而像是鄫城生這樣的光天化日建設私軍並且四處攻城拔寨的官員,恐怕數量也不會多麼稀少——而這種官員,只要他們還表示、還宣稱自己是朝廷的官員,效忠於朝廷,那朝廷還不能對他們如何,儘管他們已經將自己攻打下來的地方變作了自己的實際地盤。
不僅不能對他們如何,還要竭力拉攏,大力表彰,主動放權,真切讚賞……
對於這樣的局面,康熙感到了十二萬分的痛苦。
雖然目前看來,央洲朝廷本身的存續,貌似還可以依靠鶯鶯國等國家再維持上一段時間。但是,現在央洲內部已經變成這副樣子了,鶯鶯國等國家就算可以幫助央洲朝廷解決掉太上天平國,甚至,解決掉那些明確打出旗號的叛軍,但是,他們難道還能幫助朝廷重新對各個地方進行實際控制嗎?他們還會幫助朝廷解決掉那些小的四處流竄的反叛勢力嗎?
……這樣一來,央洲朝廷即使存在,又是個怎麼樣的存在狀態?
【而對於央洲情況影響力不小的鶯鶯國,則同樣有了變化。】
【雖然鶯鶯國本土之前堅決表示不干涉央洲內戰,但是任何在央洲的鶯鶯國人,都能夠明確地感受到他們的武裝最高將領,鶯鶯國艦隊司令霍普對央洲朝廷的偏向。】
【比如,他在對鶯鶯國本土的彙報中,在關於太上天平國攻克明城、錢州等地的事情上,對於太上天平國的具體事蹟沒有任何提及——包括沒有怎麼殺戮、安葬了曲江巡撫、對城中寬大處置等等;同時,對於隸屬於央洲朝廷的鄫城生的瀟軍在古皖市的大殺特殺也沒有任何描述。】
【在彙報中,他只是表示,太上天平國在攻克了這些城池後,“據說”犯下了他們之前曾經犯過的罪行。】
【作為鶯鶯國在央洲的最高派駐官員,弗雷德裡克的表現沒有霍普這麼明目張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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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像是霍普這樣撰寫彙報文書,而是將幾個月以來所聽到的所有有關於太上天平國軍隊破壞地方原有規則的事情上報了上去,他沒有表示什麼指責,而是依舊從鶯鶯國的利益角度進行分析——如果鶯鶯國堅持不干涉的中立政策,那麼極有可能最終會導致鶯鶯國在某個時間中,不能維持對央洲的正常貿易。】
【而同時,咪國那邊內戰愈演愈烈,看起來同樣不可能短時間內就有個結果。因此,央洲的正常貿易是鶯鶯國絕對不能放棄的一部分——所以,不能再堅持中立政策了!】
【弗雷德裡克的報告,比霍普的彙報更有可信度和說服力,但是他的報告並不是最有說服力的那一部分。】
【最具說服力的,是帕克斯本人——他在十一年年底、小皇帝元年年初的時候,終於獲得了假期並返回了鶯鶯國本土,而在鶯鶯國本土中,他的形象是上流名人,受到上流社會和普通百姓的歡迎,同時,還受封了爵士。】
【因此,帕克斯的種種觀點和言論引來了巨大的關注,所有人都好奇他的所見所聞、他的觀點和判斷,而帕克斯本人又是一個能說會道的人——這讓他的一系列理論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