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變多少?就算是皇帝本人有所覺悟,又能改變到什麼程度?
這不是要改變央洲的武備軍械落後於鶯鶯國的問題,這個問題並沒有那麼困難;也不是提振軍心民心的問題,這個問題同樣非常簡單;這也不是統一朝堂大臣們對於這件事情的態度,讓他們所有人都支援戰鬥到底這一立場的問題。
這是要改變大臣們對一件乃至許許多多件事情的思考方式、判斷分析的問題,要讓他們不能隨意且盲目地就覺得一個敵人做不到什麼事情、在什麼方面不擅長,並自覺地就認為己方在某一方面非常擅長、在某一方面一定能夠超過敵人非常多、覺得敵人的目的一定也和自己所設想的目的相同……
要讓他們能夠做到不輕易下盲目的判斷,在沒有確切的、真實的情報的支撐的時候不會自以為自己非常強大,讓他們能夠有效地分析情報、起碼不會莫名其妙就相信了這種說別人“沒有陸軍”“不會陸上作戰”的觀點……
樁樁件件,方方面面,想要改變一個人的思考方式和做事方式尚且不容易,更何況改變這一大群大臣、士紳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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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讓他們短時間內做到一些方面確實不難,但是這只是他們在這方面的事情上會做出改變;而並不意味他們能夠真正做到在各方面都轉變思維。
李世民嘆息一聲,對著自己、也對著自己的心腹重臣們道:“大唐可不能也落入這樣的陷阱之中啊!”
這裡的陷阱,並非是指敵人設下的陷阱,而是指像是央洲這樣,覺得自己非常優越、對於敵人的情報不屑於認真獲取、或者壓根就沒有能力去獲取,而在這樣的情況之下,還隨隨便便就相信一些一看就可信度非常低的說法,並且真的用在了對敵的事情上。
簡單說來,就是絕對不能犯下輕敵冒進的大錯啊。
一眾貞觀重臣們也都非常認真地行了一個禮:“臣定會謹記在心!”
大唐當然不能犯下這樣的錯誤了。
從央洲的情況就能夠看出來,這種錯誤一旦犯下,就說明整個朝堂都可能出現了大問題——到了這種地步,必然會迎來一個非常惡劣的結局。
明朝,永樂年間。
朱棣陷入了思考,關於央洲直到這時候,整個朝堂上下對於鶯鶯國艦隊還是這種態度的思考。
所以,別的那些身在京中的大臣們就不說了,為什麼同樣身在沿海的裕舒也會是這樣的想法呢?
——他並不是說他不理解裕舒同樣不能掙脫出整個朝堂而發現鶯鶯國軍隊同樣擅長陸上作戰的事情,而是說,既然之前海中洲、二山門等地央洲都最終戰敗,並且這些戰敗的訊息並沒有被完全隱瞞過去,裕舒也同樣知道了這些事情。
那他是如何看待這些失敗的?
——雖然朝堂上的官員們都持有鶯鶯國不擅陸戰的觀點,但是既然有了這些訊息,他們總得找到一個戰敗的緣由吧?
除了歸罪於如靜安等欽差大臣外,其餘的原因又歸結到了哪裡?
如果說京中的官員沒有親自接觸過沿海地區的防禦與作戰,那麼身在平海縣構築防禦工事的裕舒,他又是怎麼歸結戰敗原因的?
【此時,鶯鶯國艦隊正在前往海中洲的中途。】
【因為此時為七月底八月初,海上的風浪不小,因此,鶯鶯國艦隊的艦船因為動力原因未能一致行動,也就是說,他們是分批抵達集合地點的。】
【從八月初四這一天開始,分散行駛的鶯鶯國艦船陸續抵達集結地點,而到了八月初七,海軍司令威廉姆抵達此處,八月十一日,陸軍司令休·戈夫抵達。】
【至此,鶯鶯國艦隊算是集結完畢,此時他們所擁有的兵力大約是四千至五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