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貞觀年間。
房玄齡面色凝重:“鶯鶯國本土這一次放給司令霍普的權力太大了。”
央洲境內的所有鶯鶯國的商貿活動,都應當受到鶯鶯國艦隊的保護——這話聽起來好像非常有道理,但是實際上卻是標誌著鶯鶯國本土方面對央洲態度的極大轉變。
鶯鶯國的商貿活動需不需要受到保護?需要。但是在央洲,這個有著政權的地方,就算要受到保護,也應當是先受到央洲朝廷或者太上天平國的保護,而非直接就動用鶯鶯國艦隊。
鶯鶯國本土之前也知道這個道理,同樣,他們也承認這個道理,因此,之前的鶯鶯國艦隊是沒有這份任務的,鶯鶯國艦隊司令霍普也沒有這一份責任和權力。但是之前的鶯鶯國政府沒有給出這樣的任務,現在卻給了出來,恰恰是因為他們的態度轉變了。
而作為一貫對太上天平國都極為不滿,一心想著什麼時候對太上天平國開戰的霍普而言,擁有了這個責任以及相應的權力,他會怎麼做——完全是想都不用想的事情。
李世民同樣這麼覺得,但是此時對於他而言,從鶯鶯國本土的這一次放權中看出來的最大問題,不是鶯鶯國對央洲的態度轉變,而是鶯鶯國本土和派駐官員之間的問題:“不論最初鶯鶯國本土究竟是怎麼看待央洲內戰的,他們最終都不可避免地會被這些派駐到央洲的官員將領們影響……霍普有了這樣的權力後,做出來的事情又會對鶯鶯國本土的政令產生新的影響。”
這是什麼好事情嗎?當然不是。即使受到影響的是鶯鶯國的政令問題,但是這種朝廷中央受到地方官員的各種有意無意的影響,以至於對於客觀事實情況判斷出現偏差——就算不是偏差,也會存在一定的觀念引導……這樣的情況,放在大唐,也會出現。
畢竟,皇帝也好,中央朝堂的文武官員們也罷,都不是能隨隨便便跑到全國各個地區實地檢視情況的。就算可以,由於資訊傳遞的速度,以及決策時間的限制,他們也不能這麼做。
而鶯鶯國這一次態度和政令的變化,完全是深受這幾個在央洲派駐的官員的影響。不論那個首相亨利等人在之前對於央洲內戰到底是個什麼態度。
他們給司令霍普下放了權力,可這一次下放權力並不是結束,相反,這只是一個開始。一旦霍普掌握了這種隨時開戰宣戰的權力,他就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意在太上天平國的各個地區燃起戰火——到那時,鶯鶯國方便必然也會反過來受到霍普以及鶯鶯國艦隊的行為的影響,而且,還是非常大的影響。
戰爭一旦開始,對國內造成的反作用必然會遠超一群官員理論上的各種彙報。
由此一來,即使鶯鶯國本土中還有人想要維持一個較為平穩的態勢,他們也不可能做到了。霍普等人會盡可能地將鶯鶯國的政令扭轉到他們想要的方向去,而鶯鶯國本土也沒有什麼改變的辦法——除非首相亨利等人願意承認是鶯鶯國本土對派駐官員們失去了有效控制。
但是,這種事情是能夠承認的什麼好事情嗎?
首相亨利這群人也好,那些更願意支援太上天平國的鶯鶯國人也罷,都不會願意承認這種事情的。
李世民嘆氣,換做是自己,如果真的遇到了這種事情,也很難說自己願不願意承認。
只不過,鶯鶯國的問題在於,這種事情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有三就有無數個下一次——這一回,對於鶯鶯國而言,一個太上天平國不算什麼難以處理的物件,他們可以處理下去;下一次你?以後呢?這種問題遲早能夠造就一個大坑,將鶯鶯國都給埋進去。
而大唐呢?大唐要怎麼才能夠減輕這種問題出現的可能?如果真的出現了這樣的問題,又有什麼方法能夠儘可能地減少可能造成的負面影響?
漢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