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窩闊臺此時大部分時候都能接納耶律楚材的進言,不論是耶律楚材用獲取財富的角度來進言,還是較少的從於民有害的角度進言。但是這並不長久。】
【因為,窩闊臺始終還是秉持著草原蒙古傳統的思維,秉承著獲取更多財富和領土的渴望,而不是意識到自己應當為蒙古儘快轉變到中原封建社會、正統王朝的歷史程序加以助力。】
【他確實起到了過渡作用,但卻並非是在自己主觀有意識的推動之下。】
【因此,在耶律楚材等人輔佐他定下賦稅制度後,這個制度也並沒有能夠長期施行下去,而是很快出了變故。】
漢朝,元狩四年。
劉徹聽著神蹟對窩闊臺的評述,周身的氣息突然沉重嚴肅了不少:“明悟自己的責任,領會自己的重擔,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如他自己,就有著清晰明確的認識:在自己在位期間,必然要解決掉匈奴的問題,讓其不能再為大漢的心腹大患!
為此,他加強權力,削弱地方諸王,操練兵馬,選任人才,派遣專人探訪西域,於國內甚至壓榨民力——雖然這不完全是為了與匈奴作戰而做的準備,但也有大半原因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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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他的責任,是他對於大漢的義務所在。
而想要有這樣的認知容易嗎?不容易。不說別人,就是在朝中的那些高官重臣,列侯將軍,他們有著第一手訊息,能夠擁有榮華和權力,但在自己登基之後,他們有多少意識到大漢可以變得和以往不一樣了?
——即使,在自己的父皇,景帝在位期間,對匈奴的態度就已經有所不同。
而窩闊臺,顯然也並非一個清晰意識到自身可以擔負的責任的人。他也沒有意識到蒙古即將可能迎來的轉變,或者說,他並沒有在意這種可能的轉變。
雖然他並不是那些典型的蒙古貴族那樣,覺得打下的地方都該變成草原,獲得的民戶都應該成為奴隸,極盡搜刮和壓榨,但是他也並不認為自己就應當去改變蒙古的傳統做法,改變蒙古的政體……
當然,不能說這和他的政治環境無關:他並沒有父親成吉思汗那樣的權力和威望,朮赤、察合臺、拖雷以及其他王公貴族的力量他並不能忽視,自然也不能輕易否決掉他們的意見。
但,若是先前制定的賦稅制度,在短短時間內便出現了變故,就絕不是這種政治環境能夠解釋的了。
這隻能是窩闊臺的默許甚至主動允許。
宋朝,開寶年間。
雖然是在說窩闊臺沒有意識到蒙古的轉變問題,但趙匡胤總覺得這也能說成是大宋。
大宋啊!
在唐朝末年的混亂之後,大宋建立了,趙匡胤不斷征戰,統一了南方,而北方——燕雲地區同樣也在他的渴望之中。這是他畢生的追求。
但是這僅僅是他個人的渴望與追求嗎?
趙匡胤覺得並非如此,這應當還是所有有志一統的有識之士共同的渴望,是中原、是正統的必然要求,是大宋這個王朝的責任所在。
統一中原,統一天下,彌合人心,鞏固河山。
先前講到明朝,明太宗遷都北京,是他盡到了自己的責任,為彌合天下的分裂而做出的努力……可這坑,是大宋留下來的。
每當思及此,趙匡胤就覺得痛苦萬分,也讓他越發注重自身的健康問題:他得活著,他要解決掉這些問題才行。
【其實,賦稅的隱患早已存在。】
【大蒙古國有一個“撲買”的制度,也就是包稅制度。簡單來說,就是朝廷把一定時期裡某項捐稅,核定應徵數額,然後由商人交一定數額的保證金後承包。也就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