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朝,景帝后元年間。
劉啟看向劉徹,示意他講講有什麼心得。
劉徹挺胸抬頭,清了清嗓子,道:“結黨這事兒總會有的,為了利益朝臣也總會產生矛盾,但是黨爭可不一定就會發生。而這歸結到底,還是要看天子心中有沒有一個清晰的脈絡,有沒有足夠的手腕……以及,有沒有那個眼界了。”
只要朝中有人,那總會形成所謂的“黨”,但是這種“黨”和黨爭的“黨”是兩回事,更何況是宋朝這樣完全不顧一切的黨爭呢。
而君主要做到的,就是讓自己心中有數——清楚他們哪些人和哪些人會有關係,哪些人之間敵對不和,以及他們產生關係、發生矛盾的原因在何處;再有,就是能夠斷絕他們搞起黨爭的可能,將朝堂維持在良性的範圍內。
至於說最後一句的眼界,劉徹是將其作為補丁打上去的。畢竟,誰能說不會有皇帝腦子不好使,眼界狹隘只看得到面前那一畝三分地的權力,而完全看不到江山社稷的長遠發展,以至於一手培養黨爭,縱容黨爭,繼而推動黨爭呢?
最後有些人還能發現自己玩兒脫了,有些人則到死都沾沾自喜覺得自己做的沒錯。
劉啟笑笑,顯然也明白劉徹最後一句話在內涵什麼,他還加上了一句:“那徹兒是覺得,宋朝的黨爭發展到這樣的地步,和、北宋的一些皇帝有關?”
劉徹理所當然地點頭:“兒子覺得就是這樣,不然直到這個地步了那宋朝都沒有什麼朝臣說要推翻趙宋——那說明他們最起碼基本上不敢明面上直接料理皇帝。如今這時候都是這樣,那倒推回最開始的時候,他們就是聽從皇帝命令的。”
說完,他又補了一句:“就像這趙構剛剛登基就出現的黨爭,最終不還是黃潛善和汪伯彥這兩個更加符合趙構心意的人‘獲勝’了嗎?”即使是黨爭,也還是更討皇帝喜歡的那一方獲勝,這就已經充分說明情況了。
只不過,發展著,縱容著,最終這一切都會反過來吞噬掉宋朝的皇帝,以及他們的江山。
想到這裡,劉徹又嫌棄道:“說到底,這就是趙家的江山,和那些大臣們有什麼關係?”皇帝自己不能把控好方向,不能穩定江山社稷,又怎麼能夠指望臣子去代替天子維護江山?即使有,也不可能代替皇帝的作用,除非他成了皇帝。
更別說,還有不少那種平時袖手談心性,臨危一死報君王的“忠臣”。或者,平時攪風攪雨,沒幹過一件正確的事情,沒有提出過一個有益的建議,最終卻“殉國”——然後就青史留名、忠誠千古流芳。
劉徹想一想都覺得作嘔,這種人,憑著一死就成了正面例子,後世典範,多讓皇帝、皇太子噁心!都不去看看這種人到底於國有一丁點的貢獻嗎?
劉啟看著劉徹突然扭曲了一瞬的表情,沒多問,只是接過了他剛剛的話:“確實如此。不說普通大臣,就以遼朝來說,耶律和蕭,在金朝同樣未曾失去地位。”沒了的只是最核心的那一支耶律以及部分蕭而已。
【而回師北還的完顏宗翰和完顏宗望也陸續在六月抵達目的地。】
【而作為他們二人各自打下的河北、河東兩片地區,實際上就成為了他們各自的自留地。完顏宗望分派麾下各個將領鎮守河北;完顏宗翰則上奏在河北河東的各個州縣中選擇從前官吏中的賢能之人加以任用,以安撫當地民心。】
【在這期間,完顏宗望一直在河北一帶,完顏宗翰也一直在河東一帶居留。】
【四月二十七日,完顏晟任命六部路都統撻懶為元帥左監軍,南京路都統完顏闍母為元帥左都監。】
【六月初二,完顏晟下詔安定人心、遷徙民眾,將金軍新佔的黃河以北土地上的百姓遷往各個地區,若有不願遷徙的則進行討伐。同時,“若諸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