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為中書右丞相,與之相對的左丞相則空置,更是讓朝令悉歸伯顏。】
【十一月,妥懽帖睦爾以“祖述世祖”為由,改年號為“至元”,也就是忽必烈曾經使用過的年號。】
【而怎麼說呢,伯顏顯然不是一個能夠對元朝起到什麼正面積極作用的人,在他執掌大權之後,這一特點就越發凸顯出來。】
【十一月,中書平章徹裡帖木兒議罷除科舉,雖然眾多大臣、特別是漢臣堅決拒絕,但最終因為伯顏的支援,元朝的科舉就此廢除。】
【至元三年,伯顏以廣東朱光卿、河南棒胡等人起兵反元為由,要求漢人、南人不得執兵器,並拘走了他們的馬匹;隨後,又禁止農家用鐵禾叉;接著,詔令禁止漢、南人習學蒙古、色目文字,且諸中央、地方衙門幕長都必須任用蒙古、色目人。】
【至元四年,因為為兒子求娶郯王徹徹禿的女兒失敗,伯顏便心生不滿,又因為郯王頗有威望不能以常態下手,伯顏便讓人誣陷其謀反,查無實據後,不待詔令,擅自處決。】
元朝,至元年間。
忽必烈的臉色再度扭曲了起來。
這種扭曲,自然是因為伯顏的一系列操作——這讓忽必烈總覺得自己的腦中彷彿出現了什麼不對,耳朵也像是已經嗡鳴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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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東西?廢除了科舉?又讓中央、地方衙門的幕長全部任用蒙古人和色目人?……伯顏,這豈止是對大元的發展起不到正面積極的作用,這分明是隻會讓大元加速奔向絕路!
啊,不對,其實這種奔向絕路的速度,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伯顏,確實不是一般人。
忽必烈的怒火不斷上升,他覺得自己此時的怒火已經超越了先前的所有時刻,即使是大元皇室不斷內鬥的那一段,也沒有讓他這樣怒不可遏。
伯顏的腦子是進了什麼大水嗎?現在天下已經混亂不堪了,結果你要廢除科舉?然後還要連衙門的幕長都不讓漢人和南人有機會擔任?你不知道這樣做會造成什麼後果嗎?!
朕,元世祖,朕難道自己不是蒙古人嗎,難道心中不更在乎蒙古族人嗎?可朕還是施行了科舉,還是允許了漢人南人擔任一些地方衙門的幕長等職位,這是為什麼你不知道嗎?
還有,妥懽帖睦爾。
嘴上說的倒是真好聽,“祖述世祖”,把年號改成了朕的至元……那用了這個年號,腦子裡面就不能像朕學一學嗎?即使你是什麼傀儡,是什麼沒有能力掌控朝堂的皇帝,那你難道不能對伯顏的這種決定加以限制嗎?
別的政策你任由伯顏胡改亂改也就罷了,這種……這種完全會使得大元徹底自絕於天下的政令,還能讓他隨意發行?
忽必烈此時對於妥懽帖睦爾的期待值已經降到了最低,完全不復先前,因為這個後輩坐穩了皇位數十年而產生的期待和好奇。
啊,還有太皇太后……這也是一個沒有腦子的人。
遼朝,統和年間。
看到這裡,所有人都只有一個念頭:“哇哦!”
耶律隆緒和蕭綽面面相覷:伯顏腦子一看就不行,那朝堂上其他非漢人的蒙古官員、色目官員腦子也不行麼?還有元惠宗……他的腦子又是怎麼想的?
就算是一直把根基定為草原的大遼,也還是要在漢制的地區實行科舉的,就算頻率和規模不能和宋國相比。
但是元朝呢?元朝,按照他們的地理位置情況來看,怎麼著也不能算作是什麼純粹的草原根底了啊,更別說從人口數量上來看了——總不能,是這些官員也好,宗王也好,皇帝也好,都還覺得自己是個草原人,與中原沒有關係吧?
要是真這麼想,那元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