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朝,天德年間。
完顏亮發自內心地覺得耶律察割的謀反成功實在是容易,太輕易了。
說來說去,不過是耶律阮太過輕信耶律察割,又對自己過於自信——耶律察割都擅自且偷偷摸摸地將廬帳向行宮靠近了,耶律阮居然還不覺得有什麼問題,還能一如既往的信任重用,沒有額外設防,實在是……
要知道,他自己謀劃上位可是用了好幾年——可耶律察割呢?若是從耶律阮登基開始算起,也不過五年,而若是從他開始想辦法獲得耶律阮的進一步信任,最多不過四年。
雖然耶律察割最終也沒能實現願望,但他成功了一半。還是說,耶律阮只是對那些近親,特指自己的兄弟姐妹、以及耶律德光的子嗣抱有警惕?
而耶律察割……他居然放過了耶律璟和其他太宗子嗣,這與放虎歸山何異?自己可是等到完顏合剌那個蠢貨除掉了自己的親兄弟、子嗣後才下手的。
漢朝,元狩四年。
劉徹點頭,明白了,就是這個第三次的耶律察割幹出了大事,讓耶律阮一朝只有三次謀反叛亂。
不論他到底是負面意義上的讓耶律阮不需要再擔心貴族風尚,還是正面意義上,總之這個第三次、也是最後一次相當重要。
至於說如果是負面意義上的作用……劉徹內心冷漠。
雖然理論上作為皇帝,他應當站在耶律阮這一側,抨擊任何敢於犯上作亂的亂臣賊子,給他們以名譽上、心理上等各個方面的全方位打擊,以儘可能減少這種現象——他當然這麼做了,不過並不激烈:“耶律察割……到底還是蠻夷之輩,竟能盡負君恩,行此大逆不道之事……”
不過,劉徹發自內心地認為,耶律阮要為自己的遭遇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如果真的是那個負面作用的話。因為既然耶律屋質此時已經發現問題,最終若是耶律察割當真做出了什麼,只能是耶律阮並沒有加以重視。
知道耶律察割做了私移廬帳的事情,卻能不放在心上,實在是不智。是兩三年來執掌大權讓耶律阮的頭腦被徹底腐蝕了嗎?讓他看不清情況,覺得自己萬無一失了?
【耶律屋質立刻將自己的發現上告了耶律阮,提醒他一定要對此加以警惕和處理。】
【於是,耶律阮:甲.暫且按下不表,派人調查此事
乙.覺得不可能,認為耶律屋質有些草木皆兵了,不管
丙.覺得不可能,直接將耶律屋質的說法告訴了耶律察割
丁.大怒,認為耶律察割辜負了自己的信任,當場叫來耶律察割讓他申辯】
遼朝,會同元年。
耶律德光再次陷入思考。
這幾個選項,怎麼看起來都有幾分可能?為什麼他大遼的彩蛋選項會這般難選?明明其他朝代的選項還是比較好分辨的,起碼在剛開始的時候。
可現在他根本不知道耶律阮最後到底發生了什麼,如果不出意外,耶律察割的事情就是第三次謀反——雖然耶律阮是不能有效壓制,但這不代表他現在就會直接放棄壓制。
若是他也派人調查了,只是不夠仔細,所以讓耶律察割逃了過去呢?
韓延徽對耶律德光道:“陛下,臣以為,萬事皆有可能……先前其他朝代的選項亦是如此。”
韓延徽的話語很委婉,意思也很明確,那就是陛下您不要用正常的情況去想了,每次神蹟讓做選擇的時候,正確的選項大多數都是相當離譜,就像之前那幾個朝代一樣。
耶律德光雖然不太想承認,但也明白韓延徽這話很正確,那麼,在這四個裡面哪個更離譜一些呢?
丙。
不僅完全不當回事,還把情況扭頭就告訴了耶律察割。
【耶律阮並不相信耶律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