括“是大明先入侵他們部族的,讓他們部族民不聊生”“大明對他們壓迫太過,倒是他們不得不反抗”……這些都是可以當做正當理由的說法。
但是吧,這些在某些時候和角度,確實不如努爾哈赤這個報父仇的理由更加合適。
——努爾哈赤,或者說女真的這些個部族,必須要找一個好的解決方法來處理妥當才行。
——不過,最關鍵的也還不是努爾哈赤和他的女真部族,而是大明當時的情況。
覺昌安和塔克世死的時候,已經是萬曆十一年了。
萬曆十一年,是什麼時候?是那個廟號是“明神宗”的子孫在位的時候,也是大明的第十三任皇帝。
且不說神宗的這個廟號背後的隱喻了,就是神蹟在前面明確列出來的關於萬曆年間的資訊來看,萬曆年間的大明也已經不是什麼好時候了。
軍餉所需大量增長,且已經不是初始階段。軍戶早已開始逃亡,空餉情況嚴重,軍官增長情況也沒有得到控制。
邊關糧價也在不斷上漲,到百年的時候翻了一番;而邊關糧價上漲,固然有邊關本身的獨特性在其中,但也同樣能夠反映一下整個天下的糧食情況——不管這個情況是天災還是人禍,亦或者兩者兼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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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到朝廷,大約早已經腐化,雖然說應當不至於出現皇帝已經被控制架空的局面,但是顯然也早已不能那般如臂指使地控制任用整個朝堂。
這一點從軍餉的花費就能看出來。
……努爾哈赤,如果放在他朱棣時期的大明,也就是一個需要考慮一下然後處理的隱患;但是放在那個時候的大明……
而且,女真的諸多部族大約都會在這個努爾哈赤的手底下聯合起來;隨後,又是那個太宗皇太極接過重擔,更是發展壯大。
朱棣暗歎,就一個衛所制度來說,日後衛所制度變成了那副樣子,確實有制度不夠完善的原因,但是更抵不過的是,朝堂的腐朽榮華——在承平日久後,在達官顯貴們過了幾代的榮華生活和關係經營後,他們已經不能像是從前一樣了。
而皇帝,本身養在宮中的皇子乃至日後的皇帝,就不可能再像是他們這一批開國時期的皇子皇孫;再加上個人能力的差距……他們也難以擺佈乾淨日後的關係錯綜複雜、多方勢力入場的朝堂。
再說回制度,朱棣這些年的經驗可以讓他肯定地斷言:壓根就沒有什麼永遠完善的制度!
嗯,這也包括他爹制定下的其中一些……他現在已經發現其中有些不是十分妥當了……
只不過,還是那句話,到了那時候的皇帝,以及與之相對的朝堂,想要做出有效的改變可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
【明朝的這一次軍事行動是有一個合作物件的,這個女真部族的合作者,就是建州蘇克蘇滸部的圖倫城的城主主尼堪外蘭。】
【在尼堪外蘭的引導和配合下,明朝遼東總兵李成梁的帶兵作戰還算順暢,最終,也成功攻下了阿臺的古勒城。但是,在這之中,發生了一件不怎麼妙的事情:覺昌安和塔克世被誤殺於此戰之中。】
【隨後,在明朝的默許和配合下,尼堪外蘭暫時成為了建州女真的新一任領頭人。】
【而為了安撫努爾哈赤,明朝歸還了他祖、父遺體,並給他“敕書三十道,馬三十匹,封龍虎將軍,復給都督敕書”。】
【由此,努爾哈赤算是有了一定的名義和身家,再加上他祖父和父親遺留的財產,十三副鎧甲,以及一些願意追隨於他的人,如額亦都等人,已經形成了自己的一定勢力。】
【但是,努爾哈赤並不打算就這麼嚥下仇恨、接受招撫。】
【就在萬曆十一年,五月,二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