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名字林未感覺有些耳熟,好像是在他們誰打電話的時候提到過。
陸言淡淡一笑,「我朋友。」
郝三兒臉色一變,咬了咬牙接著問:「什麼時候的事?」
「忘了,」陸言說,「大概是從上次林未從你手裡死裡逃生的時候吧,這種小事誰會記得呢?」
郝三兒臉色迅速灰敗,頃刻之間就變成了被霜打過的茄子一般,蔫兒的都快提前步入老年了。
林未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不過陸言的話他聽明白了,從上次他在郝三兒手裡死裡逃生的時候。
他記得猴三兒說過,有個硬茬子要弄郝三兒,當時林未還在想那個硬茬子最好能把郝三兒就地埋了免得他再出來為禍人間,但他沒想到那個硬茬子居然和陸言有關係。
原來陸言早就知道了。
林未眼角跳了跳,心裡複雜地跟他媽盤絲洞一樣,連猴子都不敢輕易往裡闖。
當手銬銬在郝三兒手腕上的時候林未才反應過來,原來來的人裡還有警察,等陸言帶著林未出去的時候一溜兒警車已經晃花了林未的眼。
陸言和一個身材高大的aipha說了幾句什麼,那個人偏頭沖林未友好的笑了笑然後又拍了拍陸言的肩膀,張萌萌想趁亂逃走,結果一出來直接自投羅網了,現在正拍著車窗想把車窗搖下來,但她沒有這個機會,因為一個美女警察直接把她給按下去了。
林未能看清楚張萌萌的口型,她在叫林未兩個字。
但林未沒理,都過去了。
所有事情在今天塵埃落定,剩下的林未只需要想怎麼把陸言哄好就行了。
回家的路上陸言一語不發,林未咬著嘴唇幾次想開口又把話嚥下去了。
他知道他手機裡有追蹤器,上次他失蹤之後陸言不放心裝的,和他報備過。
林未也知道陸言一定會來救他,但他打陳文的電話確實沒人接聽,他又真的怕陳文真有個好歹。
一直以來,林未好像一直在瞻前顧後。
到了停車場,陸言一語不發的下車,林未趕緊跟在陸言身後,上電梯,開門,兩個人都沒說話。
一進門林未扛不住了,主動拉起陸言的手道歉。
「對不起。」
「對不起什麼?」陸言跩著林未的手就進了臥室接著一把把林未推到了床上居高臨下的看著林未又重複了一次之前的話,「對不起什麼?」
「我一直以為……」林未思緒萬千,思索著自己怎麼說才能把話說明白。
屋裡一直有阿姨來打掃,兩個人輪流在醫院裡住了那麼久,陸言床頭放的小花依然生機盎然。
「我是不是太縱容你了?」陸言雙手撐到林未腦袋邊兒上,臉上是顯而易見的怒意,「我不問,你就不說,什麼事兒都想自己扛,林未你扛得了嗎?」
「扛不了,」林未說。
「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陸言接著問,「我們不是在談戀愛嗎?這他嗎的就是你跟我談的戀愛?」
「對不起……陸爺……」林未眼睛倏地就紅了,他以為他瞞的挺好的,這些事兒本來就不關陸言的事兒,他一直想讓陸言當個局外人。
「林未你知不知道,那個郝三兒做的事都是黑色交易,你媽跟他牽扯到了一起半隻腳就已經踏進了監獄裡,」陸言把身上的外套脫了扔床上語氣微微好上了一點兒,「如果不是辛銳一直在監視他,你以為今天這事兒就能這麼容易?」
別的陸言不想多說,既然事情已經過去了,有的事情能不讓林未知道的就不讓他知道。
在他剛才和郝三兒交手的過程中他很明顯的看見郝三兒腰間別著槍。
至於郝三兒為什麼沒掏槍陸言不知道,也不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