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的那張?”
“太冒昧了。”
“……”
“……”
饒是起床氣躁的臭著一張臉的容屹,聽到這對話,神情也撕開裂縫,笑了起來。
霍以南一眼看透:“肯定是三張裡的那張,你看老三像是會去看旗袍秀的人嗎?”
商從洲瞭然:“所以要是南煙讓他陪她看,他也願意陪她——
齊聿禮的行事作風, 他們三人都知曉。
世界上的事,只有他想不想做,沒有他能不能做。
論心思縝密, 論城府深重, 論薄情決義,無人能敵得過他。
在他們這個圈子裡,血脈親緣是淡薄如水的存在, 握在自己手上的金錢和地位,才是最真實的。齊聿禮將這不成文的規矩,貫徹到了極致。
但他又是個另類。
對他而言,金錢地位都是虛的, 唯有南煙是真實的。
金錢帶給他的快樂,遠不及南煙給他的萬分之一。
想到南煙。
齊聿禮嘴角翹了翹。
商從洲嘴角抽搐,胳膊戳了戳容屹:“你看你三哥,現在笑得, 那叫一個……”
容屹接過話茬, 一針見血:“春風得意。”
商從洲:“不對,是騷氣十足。”
容屹無語:“……”
齊聿禮懶得搭理商從洲, 兀自翻看檔案。只是胳膊處的酸脹感一時難退, 他翻幾頁,就忍不住按一按胳膊,亦或者在空中時甩幾下。
容屹注意到了,認真問:“三哥,你手不舒服嗎?”
齊聿禮:“有點。”
容屹:“要叫醫生過來看看嗎?”
齊聿禮:“沒什麼大問題, 不用。”
容屹:“你做過檢查了?”
齊聿禮挑眉, 原本他真不想說的, 感覺像是在炫耀, 可架不住容屹這未經人事的小屁孩層層關心,他不得不如實交代,語氣還挺無奈且無辜的,但大家總嗅到一股嘚瑟:“昨晚睡覺的時候,南煙把枕頭給踢下床了。她找不到枕頭,拿我的手當枕頭墊了一晚,搞得我胳膊現在酸得要命。”
“……”
“……”
容屹面無表情地咬下一口吐司,“三哥,你現在的表情,不像是’酸得要命’。”
齊聿禮不恥下問:“那是什麼表情?”
容屹認同商從洲的話了,學以致用,舉一反三:“騷得要命。”
商從洲笑得桃枝斜逸,“小四,你該認清的,你家三哥一提到南煙,整個人就變了個樣兒。哪有一點兒談判席上的矜冷嚴肅樣兒啊。”
容屹沉默。
半晌後,容屹眉頭緊鎖,一臉嚴峻地問:“三哥,女人睡覺都會這樣嗎?”
齊聿禮挑眉掃了他一眼,“別說的好像我和很多女的睡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