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鑽進她的心肺裡。
南煙稍頓, 好半晌,承認:“有一點兒不開心。”
齊聿禮:“我做什麼了?”
不是虛心求教的口吻, 是不明所以卻又確定自己什麼都沒幹的逼問。事實上, 齊聿禮確實什麼都沒幹。
南煙想了想,忽然道:“我做了個夢,夢到你了。”
齊聿禮瞬間意會:“我在夢裡惹你不開心了?”
“何止是惹我不開心了。”南煙半真半假地數著他的罪狀,“我夢到你才上高中,就和班裡一個女同學眉來眼去。你倆在學校天天一起吃飯, 你在籃球場打球, 她就在邊上抱著你的衣服, 趁中場休息的時候給你送水。”
其實南煙也知道自己沒必要生氣, 他倆壓根沒任何關係。可就是憋不住。
太喜歡了。
喜歡到要完蛋的地步。
原來喜歡一個人,是連他清白的過去都會吃醋。
真是要命。
完全控制不住。
聞言,齊聿禮皺了皺眉:“你覺得這像是我會做的事嗎?”
南煙:“像。”
齊聿禮眉頭褶皺更深:“你對我有什麼誤解?”
南煙添油加醋:“夢裡後來,你和那個女的還在教室……那什麼了。”她含糊帶過,“這不就是你能做出來的事嗎?”
不是假的。
南煙昨晚真做了這麼一個夢。
甚至於夢境一開始,就是空曠無人的教室。原木色的課桌擺放齊整,窗戶明亮幾淨,陽光和煦,微風徐徐吹動,白色紗簾緩緩搖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