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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煙頓覺沒勁:“我開玩笑的。”
齊聿禮:“我當真了。”
陽光自他身後而來,陰影裡,他的五官輪廓顯得立體,更顯得眉間積鬱的沉冷洶湧逼人,彷彿要將南煙吞沒。
和他的較量,猶如以卵擊石,誰是卵誰是石,明面上一清二楚。
“三哥。”她忙喚他。
齊聿禮睨她,沒搭腔。
“三哥。”她又叫了一遍,聲音比剛才軟了不知幾個度。
齊聿禮挑了挑眉,仍舊沒吱聲。
南煙無可奈何,往前邁了一步,微咬著唇,嬌滴滴的一聲:“三哥,你別不理煙兒啊。”
抬眸間,南煙的後頸猛地被他手緊扼住,他另一隻手摟著她的腰,把她緊鎖在懷中。她鼻尖嗅到他身上的氣息,和他人一樣的冷淡凜冽,懾骨的涼,聞的她靈魂都被凍僵,不受控制地往他懷裡靠,汲取他身上的熱意。
他氣息沉沉,說出來的內容卻令人大跌眼鏡,綿骨柔情的:“乖一點,南煙。”
你乖一點,我什麼都能給你。
乖一點。
行嗎?
不等她的回答,齊聿禮陡然收手,深黑的眸幽冷,晦澀,情緒難辨。好在只落在她身上幾秒時間,很快轉身,走向他的車旁,矮身坐進車裡。
齊聿禮的特助合上車門後,往南煙這邊徐徐望了一眼。
這些年肖想齊聿禮的女人無數,沒一個比得上南煙,她好似清冷雪山,可望不可即,和齊聿禮相處時,又像是一朵豔麗的海棠,婀娜多姿。是冷淡,也是嫵媚,活脫像個兩面派。
此刻她唇畔掛著笑,目送齊聿禮離開。
殊不知,等到車子離開視線的下一秒,南煙臉上的笑瞬間消失殆盡。
另一邊。
齊聿禮坐上車後的
南煙向來不缺耐心,見許流霜不說話,她也按兵不動地坐在原地,後背微微往後一靠,脊背貼合著麒麟圈椅背板。
二人的視線不退不讓,於空中某個虛點相交。
還是許流霜率先掀起唇角弧度,她邁步,徐徐走向南煙。
高跟鞋和木地板碰撞,沉悶聲響宛若暮鼓晨鐘,拉扯著人的心理防線。越來越近,許流霜臉上的笑越發明豔動人。
她站在離南煙約三米左右的位置,而後,盈盈轉了個圈,問南煙:“這條旗袍適合我嗎?”
旗袍最大的優點是顯山露水地露出女性凹凸有致的身體線條,胸線蜿蜒,凹處是胸線往下的肋骨地帶,再往下,小腹處有微微的軟肉——這非敗筆,這是恰到好處的豐盈感。高定成服講究的是腰腹處無贅肉,而旗袍與之相反,它講究的是營造自然的豐盈感。
人不是為了一條充滿束縛感的裙子活著的。
衣裳是因為人才有了價值。
許流霜身形偏瘦,身上這條旗袍很適合她,顯得她瘦而不柴。當然,價格不菲。
“挺適合你的。”南煙由衷評價。
“我的衣櫃裡有不少品牌的旗袍,最喜歡的還是錦琅府的旗袍,不管是布料、剪裁、設計,都是一等一的好。可我聽說,錦琅府總店的老師傅出手的旗袍,比其他分店的還要好上幾倍,今日親眼所見,果真名不虛傳。”
客套的恭維多少有點兒浮誇的成份在了,然而許流霜說話時給人的感覺,是真摯懇切的。
混跡商圈的人,口舌工夫是一等一的好,能把死的說成活的。
南煙淡笑不語,想看看她後續還要說什麼。
許流霜:“我沒記錯的話,你叫南煙吧?”
南煙:“是的。”
許流霜:“哪個煙?”
南煙:“煙視媚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