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物了……」
李諾看著已經停止起舞,站在李允身後的女子,問道:「我可以摸一摸嗎?」
李允臉上露出一絲猶豫,但還是點頭道:「可以是可以,不過你要輕點兒……」
李諾抬起這女子的手,發現她每一個關節都活動自如,肌膚柔軟細膩,但明顯不是人體的觸覺,應該是某種類似矽膠的材料。
李允如此寶貝她,李諾也只淺淺的摸了一下。
這時,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從他們的身後傳來。
「你又擺弄你那些破木頭了?」淳王大步走過來,不悅的對李允說道:「整天擺弄那些破木頭有什麼用,長安那麼多美人任你挑選,你一個都看不上,這個木頭女人是能陪你睡覺還是能和你生孩子,你也學學人家李諾侄兒,娶個漂亮的娘子,好好過日子不好嗎……」
李允搖了搖頭,說道:「父王,你不懂……」
淳王擺了擺手,說道:「本王懶得管你那些事情,你愛娶不娶,愛生不生……」
說完,他看向李諾,笑著說道:「別管他了,走走走,我們爺倆去裡面說話……」
他牽著李諾的手,來到一座大殿,發現李諾嘴唇沒有什麼血色,腳步也有些虛浮,關切問道:「怎麼,身體還沒好嗎?」
李諾點了點頭,說道:「大夫說身體透支嚴重,需要一個月的休養。」
「一個月?」
淳王蹙起眉頭,說道:「不行,一個月也太久了……」
他向門外招了招手,說道:「那個誰,你帶著本王的牌子,去趟太醫院,把太醫令叫來,他們醫家的真氣,比什麼藥材都補……」
片刻後,淳王府。
寧心殿。
李諾躺在主位的軟榻之上,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者,坐在他的身旁,握著他的手腕,表情充滿無奈。
淳王瞥了他一眼,不悅道:「劉太醫令,你這是什麼表情,醫者仁心,你們醫家,不就是懸壺濟世,治病救人的嗎,讓你救個人,你還不樂意了……」
老者一邊給軟榻上年輕人的體內輸送真氣,一邊說道:「殿下誤會了,臣只是想到了一些別的事情。」
他在心裡悠悠的嘆了口氣。
如果不是這個月淳王監國,可以調動百官,這趟淳王府,他壓根不會來。
醫家的確是治病救人的,但醫家也不欠人什麼。
治什麼人,不治什麼人,是他們的自由。
就算是治病救人,也不必用自己的真氣。
耗費自己的真氣,去治一個無親無故的人,誰會有好心情?
可惜,他身在朝廷,自然不能像遊醫時自在。
掌管大夏醫者,手握權柄的同時,也失去了一部分自由。
隨著時間的流逝,老者的嘴唇,逐漸變的蒼白。
李諾的臉色,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潤起來。
片刻後,他鬆開李諾的手腕,抹了把額頭上的汗水,對淳王道:「殿下,可以了。」
淳王道:「來都來了,你不多治一會兒?」
老者無奈道:「回殿下,虛不受補,凡事過猶不及,若是補的太過,反倒對這位公子的身體有損。」
淳王想了想,只能道:「那好吧,來人,去帳房支一千兩銀子,送到劉太醫家。」
老者連忙推辭:「殿下不必如此,不必如此,這是下官的職責所在,當不得賞賜。」
淳王擺了擺手,說出:「你們太醫出診也要診費的嘛,別推辭了,劉太醫跑這一趟辛苦了,本王讓人送你回府。」
老者沒有再推辭,拱了拱手,說道:「多謝殿下賞賜。」
淳王雖然不講道理,但是做事還是挺講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