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很灑脫的人。
宋勝眨了眨眼,“你說得對。”
“再說我已經在一棵樹上吊了這麼多年……他長什麼樣?”江嶼完全沒有印象,也沒有什麼想要追溯這段感情的想法,反而很奇怪地想,不要再和這個人有任何聯絡了。
宋勝沉默了片刻翻出了幾年前江嶼發給他們的一張傅修時穿校服的照片。
片刻後,江嶼啊了聲:“這個人啊。”
他還記得傅修時闖進病房時候那副別人欠了他錢的表情——仔細想想,傅修時那時候看他的眼神不像在看戀人。
那更得分手了。
另一邊,傅修時看著螢幕上的系統提示:“島嶼開啟了朋友驗證,你還不是他(她)朋友……”完全愣住。
他發出的“?”前面,是一個鮮紅的感嘆號。
江嶼再次和他說了分手。
江嶼刪掉了他的好友。
你不是不喜歡我嗎?
江嶼大腦的淤血情況吸收良好, 並且沒有任何會損傷其他功能的跡象,在醫院待了一週後,江嶼就忍不住辦理了出院。
辦理出院手續的時候, 醫生建議關於失憶的問題, 江嶼可以去諮詢心理醫生。
江嶼自己倒沒什麼別的感覺, 如果不是傅修時那天主動給他發訊息,他甚至根本不會知道有這麼一號人。
江嶼摸了摸自己腦袋上的傷問醫生:“不看心理醫生就會永遠忘記?”
“那倒不一定,有的人會忘記一輩子,有的人會很快記起來,你這個情況目前來看是心理因素導致, 如果想記起來, 那就得先找到原因。”
江嶼不是什麼懷舊的人,既然忘記了, 那就當過去了,以後好好生活就行了。
但他也有點好奇, 到底是什麼原因能讓他自我選擇忘記一個喜歡了那麼多年的人,雖然他不能理解自己到底為什麼會喜歡這個人, 甚至已經沒了一點感覺, 但這種硬生生從人生裡剔除掉一部分的感覺, 讓他感到不爽。
但也僅僅只是不爽而已。
“很有可能是精神創傷應激反應。”醫生補充。
江嶼愣了一下, 隨後笑了笑:“那還是別想起來了。”他隨口道:“既然都精神創傷了, 想起來了不是給自己添堵?”
醫生沉默了一會兒。
從某種角度上來說, 江嶼這話也沒錯。
出醫生辦公室的時候江嶼接到了江肅的電話。
公司最近辦選秀,忙得不行, 江肅本來說好來接江嶼, 但臨時要開會,也推辭不掉, “我讓司機去接你。”
“我早就說了把車給我開。”
“你那腦袋綁成那樣能開車嗎?”
江肅比他倆親媽更婆婆媽媽,非說江嶼剛出過車禍沒多久,不能碰車。
“綁的又不是手和小腦。”江嶼站在醫院大門口等江肅的車。
大門口人來人往,基本都是結伴的人,大家看起來好像都不怎麼開心,還有救護車的鳴笛聲從遠處而來,然後逐漸出現在視野裡。
熟悉的聲音。
似乎回到了被送往醫院的那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