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一直練劍,練到累得動不了,就躺在瀑布旁邊看天,有時月亮是彎的,有時是圓的,映在水中。屬下那時以為月亮是可以撈起來的,一次又一次撈著水裡的月亮。”
他的聲音中透著淺淺的笑意,說話將手中那捧水遞到聞人厄面前道:“後來手穩了,月亮就可以撈起來了。”
聞人厄低頭看去,見殷寒江用真元託著那捧水,水中映出天上圓月,為聞人厄捧出一個小小的水中月。
這是殷寒江短暫又孤單的童年中,最快樂的遊戲。
聞人厄看向撈月潭,好像看到一個不大的孩子,在月色下一次又一次捧起水中,捕捉著不斷逃開的月光。
他探出手,用真元護住那捧水,自袖裡乾坤中取出一個琉璃盞,把水放了進去。
“這輪圓月,本尊收下了。”
殷寒江愣住,眼睜睜看著聞人厄用那個號稱可以裝下一個江河的法器收下自己手中那捧小小的水團,並藏在袖子裡。夜風吹過殷寒江的面龐,泛著一絲涼意,殷寒江這才發現,自己的臉滾燙,連耳朵都紅透了。
“尊上,這算不上什麼。”殷寒江低下頭,訥訥道。
聞人厄負手道:“過去的事情,本尊有些記不得了。只隱約知道,幼時於邊塞長大,父兄常年駐紮軍營,留下我與母親,她手把手教我用戰戟,我覺得戰戟沒有長劍瀟灑飄逸,不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