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樂山趁著這個機會把屬於自己的最後一塊巧克力塞進嘴裡,用力嚥下去這才說:“問問小蔣就知道了吧。”
小蔣的腦袋從牆裡探出來說:“我剛才確認了,是私生!”
“那是什麼?”一雙眼珠滾到小蔣腳下問。
“就和古代夜闖民宅是一樣的,反正不是好人!”蔣汾說。
沈樂山不知從哪兒弄出一本《刑法》,翻了幾下後說:“這裡寫著,正當防衛不犯法,他們夜闖民宅對我們的安全已經造成了威脅,我們出手自保,就算是鍾導來了,我們也有法可依,他沒理由對付我們。”
“什麼是正當防衛?”楊嬸問。
“都說了讓你們多識字多看,”沈樂山撕下“正當防衛”那一條,紙條無風飄動,“大家傳看一下這個法條,不識字的讓識字的給念一下。”
“所以我們有活人可以玩了?”林管家驚喜地搓搓手。
“上次玩活人是什麼時候?”西裝鬼是遏制不住的激動。
“我們最後一次玩活人是洛槐吧,叫他去沈樂山房間對戲,後來他供奉了糕點食物,看在他還算誠心的份上,就放過了,那之後能玩的只有蔣汾了。”戚晚蓮說。
蔣汾:“……”
不要把殘害新同事說得那麼自然,他上次險些被嚇到魂飛魄散,從此有了月下裸奔的不良習慣,這件事他受到了很大的傷害啊!
提到洛槐,群鬼一陣沉默,這個人明明八字很輕體質異常招鬼的人身上彷彿有一種比鬼神還可怕的魔力,錢包裡的回憶太過慘烈,群鬼們誰也不想提起。
識字的傅玥看完“正當防衛”的紙條,看著進門的人說:“不管了,這次我們佔理,大家動作輕一點,不要吵醒鍾導。”
說完,無數暗紅色的花朵在別墅四角綻放,一道血紅色的結界包裹住別墅,保證一隻蚊子都飛不出去。
戚晚蓮知道不能讓這些人的叫聲吵到鍾導,她想起自己最近吸收到的白色能量點,試著把能量點釋放出去,佈下了一道隔音結界,希望這種能量可以瞞過鍾導。
“我記得人類把夜晚的群體行動稱為party,”沈樂山拽了一句新學到的洋文,站在三樓的空中說,“party,開始。”
隨著他的話語,傅玥倒掛著從吊燈上墜下,用一條血線連線自己和吊燈。
剛走進大廳正在埋頭尋找藝人住處的代拍忽然見到一個紅裙女人滿頭鮮血地從天花板掉下來,堪堪停在他面前,一雙赤紅的眼睛堪堪與他平視,女人開口問:“是你把我推下來的嗎?”
啊!!!代拍想大聲呼救,卻被一隻冰冷纖細的手捂住嘴。
“噓,”一個空靈卻陰惻的女聲在他耳邊說,“不許發出太大的聲音,吵醒別人就不好了,敢發出聲音,我就吃了你的舌頭!”
代拍僵硬地轉頭,看到戚晚蓮那張和恐怖片中一模一樣的臉。
媽呀!!!他當場嚇傻,相機都不要了,捂住嘴就往門外跑,門前林管家彬彬有禮地為他開啟大門,狗仔衝了出去——
下一秒,他又回到別墅大廳,正對著吊燈下的女人。
開門的林管家笑著說:“這位貴客,進入別人家怎麼可以不敲門呢?抬手敲門這麼簡單的事情,為什麼就不會做呢?”
林管家提著一把剔骨刀,抓起狗仔的手:“在我們那個年代,偷東西可是要被剁手的。手不用可以捐給有需要的人,留著幹嘛呢?”
和電影裡一模一樣的情節讓代拍再也承受不住,他三盞魂燈俱滅,徹底暈倒。
“這就不行了?”林管家收起剔骨刀,得意地摸了摸鬍子,單手拎起代拍,“穿”上了這件新衣服。
他好久沒有“穿”人類了,上次想穿的是洛槐,結果被鍾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