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p圖?”鍾九道問。
“誰敢去啊!那是遠近有名的凶宅,房主裝修後家裡就禍事不斷,賣也賣不出去,就一直掛在我們公司租售。我接手這個房子後,就去拍了幾張照片,回來後病了好幾天!”中介說完被自己的誠實震驚了,用力打了自己的嘴一下。
“怎麼不早告訴我?”鍾九道問。
“早告訴你,你還敢租嗎?就算你願意租,凶宅也容易砍價。我把房主定的價格提高了一倍呢,告訴你不得降價?”中介說完扇了自己的嘴巴一下,他覺得簡直中邪了,怎麼什麼話都說?
“你剛才的話我錄音了,是不是可以投訴你們公司欺騙客戶?”
中介忙攔住鍾九道:“別別別!這樣,我按照房東定的最低價格把房子租給你,中介費也減免20%好嗎?”
鍾九道看著中介。
“中介費減50%!或者我再給你找個更好的房子!”中介焦急地說。
“不用,這個房子挺好的,房間多、空間大、裝修美觀、有歷史色彩,最重要的是,價格便宜,沒有比這更適合的房子了,我現在就可以籤合同。”鍾九道說。
中介這才鬆口氣,拿出公文包,在制式合同上填好價格,請鍾九道簽字。
鍾九道簽字交錢,按照房東規定的最低期限租了一年,明知道這是凶宅也要租,真是個怪人。
“鍾先生,這房子真的有點邪門,你為什麼要租它?”中介不解地問。
“我是個導演,需要一個這樣的房子拍戲。”鍾九道抬手在中介眼前虛空一握,似乎收回了什麼東西。
隨後他對中介說:“以後做人要誠實。”
說罷,鍾九道毫不費力地拎起箱子,步伐穩健地向凶宅走去。他身高將近一米九,那足有32寸的大旅行箱被他提出了20寸登機箱的輕鬆感。
中介一直目送著他離開視線範圍,這才自言自語:“我今天這嘴怎麼了?什麼實話都說!”
相較於中介的懊惱,以超低價格租到合適房子的鐘九道心情倒是不錯。
當年鍾九道高考時,沒有選家人為他精心安排好的學校,而是揹著大家偷偷參加藝考,考了知名的影視學校導演系,氣得父親直接揚言與他斷絕父子關係,讓他再也不要進家門。
鍾九道大學期間整整兩年無法回家,後來還是母親從中說和,父親才勉強讓他回家過年,但還是無法接受他的選擇,要他畢業後跨專業考他們期許的那所大學的研究生。
鍾九道有個導演夢,想把自己心中的故事呈現在大熒幕上,他堅持要走這條路。
父子都很固執,最終只能定下一個十年之約,鍾九道畢業十年內可以自由闖蕩娛樂圈,若是做不出成績,就必須回家,從事家族給他安排的職業。
鍾父還揚言,鍾九道拍戲,不要奢望家裡能給他任何援助,並且告訴所有同行,都不能給鍾九道的專案投資。
今年鍾九道大學畢業,十年之約開始,他正在籌備自己人生第一部電影。
沒辦法從過去的人脈中拉到投資,鍾九道只能用大學期間勤工儉學、打神秘零工賺的兩百萬拍戲,經費十分緊張,只能從每個細節處省錢了。
這棟房子鍾九道本打算只租三個月,可惜這是長租房,房東要求最低一年起,不能租幾個月。好在這是個凶宅,砍下了一多半的房租,節省了不少經費。
鍾九道拎著沉重的箱子徒步兩公里,來到大門前。
這是獨門獨棟的花園洋房,院子很大,門也非常高。庭院外種滿了樹,百年過去已長成參天巨木,鬱鬱蔥蔥地圍繞著庭院,遮擋住陽光,涼爽之餘也讓整棟房子顯得陰森森的。
鍾九道抬頭看了眼,見太陽恰好沒入西方的地平線內,黃昏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