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還沒有找到完整的「柱」。
學生們的忍耐會作為情感能量被「柱」吸收,支撐「柱」的運轉,無法完成懲罰而死去的學生會成為「柱」的靈魂能量,被「柱」吞噬。
按照這個原理,昨晚穆思辰看到的起源圖騰就應該是「柱」的本體,可偏偏不是。
究竟是為什麼呢?另外一部分「柱」到底在哪裡呢?
「哎,12點25了,我要趕快回宿舍睡覺了,我們的時間非常嚴格,不允許離開宿舍的。」池漣沮喪地說,「晚上我們6點到6點半是吃飯時間,可以暫時自由活動一下,到時候再來找你們。」
穆思辰道:「我們也該回去上課了,我們的教室和你們的宿舍方向一樣,一起走吧。」
為了跟上大家說話的速度,賀飛的手指在手機上打出了殘影:【你們好慘,不過有一點比我們好,你們晚上不用6點半以後就被困在宿舍裡,可以以完成懲罰為藉口離開宿舍,時間上比我們自由一點。】
池漣也道:「我就只能繼續忍耐了,真是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發,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忍多久,說不定下午就爆發來陪你們了。」
「爆發?」穆思辰停下腳步,感覺陷入死角的思緒一下子通了。
對啊,忍耐到最後,是有兩種結局的。
一種是死去,另外一種則是爆發。
另外一半的「柱」,會不會和忍耐到極限徹底反抗有關?
第159章 「艷陽」
儘管已經有了一絲頭緒, 但穆思辰一來不確定自己的猜測是否正確,二來就算正確, 他目前也沒找到忍耐後爆發的人的下落。
下午他還是要去上課, 還是要承受這所「學校」變態的教導方式。
12點半,三人準時來到下午的教室。
這裡不算是教室了,而是一個巨大的體育場, 幾乎能容納上千人。
在體育場中, 穆思辰看到了同樣是高階管控班的袁生,他是高階管控五班的學生。
管控班的學生很多, 上午他們上的是室內課, 下午則是上體育課。
負責這節課的是一個膀大腰圓的男人,他叫做翟耀。
剛一上課,翟耀便道:「列隊,先去操場跑十公里, 我在最後跑,誰落到我後面, 上午管理員給你們減免的處罰就全部一筆勾銷。」
穆思辰:「……」
已經減免的處罰還可以重新加上,那是不是他和紀羨安還剩餘的公里數也可以翻倍?這種不合理的規定學校也允許,這個「柱」真是把人們的「忍耐」壓榨到極致。
像袁生這樣的老學生已經習慣了這些課程, 他們一臉認命的樣子, 聽到跑步的命令就立刻衝出去,每個人速度都很快。
一些新生或是剛從正常班級降到管控班的學生就有些受不了了, 有幾個人向翟耀抗議了幾句。
翟耀冷笑一下:「你們大概還不知道,我能增加你們的懲罰數字。剛才不服從管理的人, 懲罰增加10。」
是懲罰總數的10, 而不是剩餘數量的10。
那幾個抗議的人脖子上的數字發生了改變, 他們再也不敢說話, 認命地跑了出去。
穆思辰這時才明白早上荊子涵那略帶惡意的視線是怎麼回事。
當時荊子涵看到他還剩下10公里沒跑完,笑了笑沒說話就走了。
穆思辰當時就覺得荊子涵的笑容有問題,可惜他那時還不明白這個笑容的意義,否則今早他就算累死也要跑完剩餘的10公里。
穆思辰本以為還剩下十公里,今晚再累也能跑完,就算速度慢到和走路差不多,也是能跑完的。
但現在看來,重點根本不是剩下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