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在你耳邊聒噪,更不用提防被人檢查來電和簡訊,想想這些做夢都要笑醒了吧?”
“雅歌,我們在一起八年了。”男人說。
“那有什麼?你和林夕和不還是一起長大的嗎?青梅竹馬,又愛入骨髓,哪還能找著這麼感天動地的一對?我這是有自知之明,免得人到時候還反咬我一口,說我橫插一腳,破壞你們的感情,這個鍋我背不起。”
這事兒曲懷瑾曾聽她提過,林夕和找到她家門口去,夾槍帶棒地說了一大堆有的沒的,宋雅歌別的沒記住,就記住一句:“他愛了我那麼多年,你一個半路殺出來的仨兒,有多少勝算?”
後來宋雅歌將此事告知魏子奈,魏子奈只輕輕擁住她:“別理她就是了。”
沒有安慰,更別提給她討個公道,對方選擇敷衍了事,矛盾和猜忌自那一天開始。
魏子奈大概不知道,哪怕他那天多和她說幾句話,即便是假情假意的附和幾句,他們也不至於鬧到今天這步田地。
曲懷瑾瀏覽著修整完畢,甚至重新進行了精美排版的文件,喃喃道:“女人可真傻。”
沐念陽抿了口咖啡,抬眼看她:“什麼?”
曲懷瑾瞥他一眼:“你們男的,是不是都他媽喜歡和初戀不清不楚?”
莫名躺槍,沐念陽其實挺無奈,腦子轉得飛快,尋出一個不會讓眼前情緒已經明顯起伏的女人怒氣上升的答案:“如果足夠信任,就會明白那是誤會。”
這樣的說法,曲懷瑾自是不會贊同的:“所謂的誤會,在一部分人看來,就是真相。”
沐念陽眸色轉深,眼神忽而變得深邃:“所以你,會選擇成為那一部分盲目信以為真的人,還是不遺餘力找出真正因果的人。”
“這重要嗎?”
快四年了,曾經的種種,還重要嗎?
沐念陽說:“非常的……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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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儘量
剛離婚那陣,很多人問過曲懷瑾:“你後悔嗎?”
短暫的沉默之後,她的答案也仍是一成不變:“不後悔。”
一個人偶爾懷想傷感,總好過留在他身邊疑神疑鬼、惶惶不安。沐念陽於她而言,是個無法忽視的存在,這個事實,到現在,她也不否認。
但這絕不代表她有回他身邊的意願,即便一年前知曉那晚沐念陽和李韻遲沒發生什麼,她也沒動過一絲一毫想再次見面的念頭。
事已至此,無論真相如何,無論誤會與否,都不重要。
如果說之前她還不能確定沐念陽這次突然出現的目的為何,男人方才那一番話,不遮不掩,無疑是衝她來的。
事情發展超出預想,曲懷瑾腦袋卡殼,一時找不出合適的話語來勸阻或拒絕對方,於是選擇安靜地敲鍵盤,打算裝傻充愣、置之不理。
臥室兩人各執一詞,爭論不休,外間兩人相對而坐,沉默不語。
她聽到宋雅歌怒不可遏地罵聲:“你他媽連林夕和那點事兒都處理不好,到頭來解釋都沒有一句,三言兩語就想應付過去?把我當什麼?你既然沒那份心和我過,憑什麼期待我給你足夠的理解和包容?”
魏子奈也氣得不輕:“要真沒心思和你過,我有那必要委屈自己八年?現在孩子都能說話走路了,還扯著那些陳年舊事不放,無不無聊?”
“我也不是第一天這麼蠻不講理,你要真覺得我沒事找事,就趁早離了,鬧成這個樣子,還嫌不夠難看是吧?”
魏子奈算沉得住氣那一類,這回估計被逼急了,一步不肯退讓,最後像是忍無可忍,撂下話來:“我和林夕和沒什麼,你要是信我的話,就收拾行李和我回去。”
“不信呢?”
“如你所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