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以為常,不痛不癢,挨著他坐下,拍了他的肩膀:“怎麼樣,曲懷瑾那妞情緒還穩定不?”
“不知道。”
“不知道?”
沐念陽揚手,覆在眼上,擋去晃眼光線:“還睡著,醒了不知道會不會鬧。”
“鬧?”易輝砸砸嘴,“她這種情況,就是鬧破天也在情理之中,不管老太太救沒救回來,她心裡都不得勁兒,這救回來吧,她會想為什麼曲婆婆走了,救不回吧,她會更難過……女人吶,多愁善感。”
“換做男的也一樣,要不和畜生有什麼分別?”
“不過也好,你表現好點兒,指不定她一感動,今晚兒就跑你小屋去睡了。”掩嘴偷笑兩聲,又說,“不過你估計沒那精力應付了,回去沾枕頭就著。”
沐念陽抬腳,踢了那哥們小腿肚一腳:“也不看看什麼場合,開什麼黃腔?”
易輝挪開些,彎身揉著被踢的地方:“裝什麼清高?你四年沒碰過女的了吧?別和我說你不想?”
“但不會在她最脆弱的時候。”
“傻了吧唧的,關鍵時候就慫,你要早知道自己最後還是放不下他,當初要麼不離,就是離了也該收了行李跟過來。”
“嗯。”
易輝反倒吃驚了:“嗯?!我亂說的你應和什麼?”
“不然我該說什麼?”說什麼他不都會揪著他再說半天?
果然,那人輕咳一聲,大有和他大談特談的打算:“之前市醫院不也給你寄過幾次邀請?你現在才過來,別和我說真是因為凌亞澤那幾個小毛頭。”
“是。”
“哎喲我去,我哥們不是天不怕地不怕,被幾個毛沒長齊的給嚇退了?”
沐念陽往下滑了滑,呈半躺狀:“都是她自己的選擇,我得尊重。”
易輝托腮想了想,仍看不過:“你實話實說,是不是那時候看不上她,一個事業有成,一個還得靠人養活,你就是一個人慣了,覺著多了個拖油瓶?現在看人過得好了,又巴巴趕著趟往上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