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手裡的休閒外套:“我來我來,笨手笨腳的。”
“說誰?”
“這裡還有誰?”
“有人家裡碗堆得有座小山高,衣服褲子能積上兩三個禮拜,起床了被子從來不疊,家裡陳設亂七八糟,垃圾也總記不得拎出去……”
曲懷瑾嫌煩,眉心擰得更緊:“能不能不提這些?”
“不提就能當做沒發生?”
“不提就能當做沒發生!”
“自欺欺人。”他說。
曲懷瑾抿著嘴巴瞅他,如此大眼瞪小眼約莫兩分鐘,哼了一聲,扭頭不理人了。
沐念陽往她邊上挪了挪,拿肩膀撞了她的:“這也生氣?”
她轉了身子,背對人家,伸長胳膊去夠小桌上的收納袋。冷不丁被人自身後環住,後背抵著那人的胸膛。
這感覺不算陌生,四年前他便經常這樣。
她怪他工作忙沒時間陪自己的時候,她氣他對著別的實習生溫和微笑的時候,她看了悲劇電影難受想哭的時候,或者單純生理期感覺不舒服的時候,他都是這樣安撫她的。
簡單的動作,簡單的幾句耳語,勝過任何宣洩方式。
那時候她其實挺享受這個過程,難過了、生氣了還有人耐心哄著。分開後自己經歷了挺多,偶爾夜深人靜多愁善感瞎矯情時,還會時不時想起。
曲懷瑾無聲笑笑,不多時,又晃著腦袋拍了人家的胳膊:“放開,礙手礙腳的。”
沐念陽不聽,腦袋往她肩上一搭,氣息溫熱,灑在她脖頸上:“那你還生氣嗎?”
“本來就沒生氣。”
“那你又不理我?”
“就是單純看你不順眼。”
環著她的胳膊稍一使勁,她重心不穩,緊緊貼進他懷裡,沐念陽離得很近,說話時嘴唇有意無意掃過她的臉頰:“敢不敢亂說話了?”
沒來由的心慌,曲懷瑾有些不知所措,偏著腦袋躲開:“煩死了,躲遠點兒。”
“為什麼要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