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抬頭望著天花板發愣:“你說,是不是真有人找他告狀了?”
沐念陽輕笑,收了視線,繼續看電子屏上的資訊:“有什麼狀可告?”
“你這別院來的,又享受著那樣的待遇,易輝說,背地裡指不定多少人嫉妒,等著看你出醜犯錯……”
“大概吧。”
她聲音拔高一些:“什麼叫大概吧?你忘了在上海時候怎麼被人栽贓陷害啦?再不多留個心眼,又要白白給人當了墊腳石。”
“嗯,我知道。”
所謂栽贓陷害,倒也不是那麼嚴重。不過是一個看他不順眼的前輩,在他抽屜裡放了紅包,再找了院領導來檢視證據。
正值他評選主任期間,因為紅包數額不大,也一直找不著送紅包的人,此事算沒有對證,上頭批評兩句,不了了之。
他還笑那前輩腦子簡單,聰明人一看便知是誰搞鬼,但也沒說破,順水推舟,做了個人情,主動放棄晉升演講。省得升得太快,惹來更多麻煩。
那筆錢自然是被院裡沒收了的,他還想著拿去給曲懷瑾買條手鍊啥的,那點錢,除了買手鍊也幹不了什麼了吧?
後來那前輩大概良心上過不去,拉了他出去喝酒,邊喝邊道歉,將那事一五一十交代了。好巧不巧科室同事也在那店裡,聽得一清二楚, 老婆本
沐念陽本想帶她到市中心新開的餐廳去吃,她那時候已經哈欠連連,想也沒想便拒絕了,男人作罷。
最後在小區樓下的一個素食齋裡解決的晚飯,曲懷瑾胃口小,又因為都是清湯寡水的,吃了幾口就沒再動過筷子。
沐念陽說:“你就是不好好吃飯才瘦得跟個小雞仔似的,整天沒精打采的,就是營養沒跟上。”
曲懷瑾耷拉個腦袋趴在桌上玩手機:“我也不用長個兒,談什麼營養不營養?”
男人搖頭,不再管她,兀自低頭喝湯。
過會兒,又停了手上動作,說:“我下週去上海一趟,四五天的樣子,你自己在家要按時吃飯,變天了記得加減衣服,晚上早點兒休息,別人約你也別出去了,好好在家待著,要是晚上接到通知要去醫院,就開我的車去,安全一些……”
曲懷瑾嫌人家囉嗦:“最好去了就別回來。”被人瞥了一眼,又暗戳戳改了口,“安全什麼呀?指不定出個車禍啥的,我那駕照大學時候考的,快十年沒開過,手不定生成什麼樣了。”
“別瞎說。”摸出手機翻了翻備忘錄,他又說,“週六早上走,大概下週四回來,如果事情辦得順利,也許會提前個一兩天,你要是有事,隨時打我電話,我會接。”
她不以為意:“打什麼呀?要真有急事,你擱那麼遠的地方待著,遠水救不了近火的道理懂不懂?”
沐念陽不和她爭:“最近沒時間的話,課題的事就別管了,主要還是得休息好,這樣,你發一份到我郵箱,我去上海沒什麼忙的,全改好了再發還給你,省得你熬夜。”
“不是,沒什麼可忙的你去四五天?”說著又覺得不對,腦袋一偏,含糊其辭,“唔,我隨便說說,不用回答。”
沐念陽倒也坦然,一五一十交代:“院裡有個會挺重要,我得參加,二十六號是李韻遲婚禮,得去送份子錢……要是有合適的買家,順便把那套房子給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