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儲嘉琪兩眼一亮:“肯定是個帥哥吧?”
“可以這麼說吧。”五官是好看的,就是目前缺了大半頭髮,看上去影響美觀。
“這就正常了,帥哥嘛,誰看都眼熟,你帶我去看看,興許比你還眼熟。”
曲懷瑾搖頭:“還是不對……哦,他還說去我們宿舍樓下喊了什麼來著,你記得不?”
“宿舍樓下的話……不會吧?”儲嘉琪支著下巴回憶一陣,忽而瞪大眼看著她,“你說那小子叫啥?”
“林牧塵。”
儲嘉琪連連搖頭,重重拍了拍她的肩:“曲啊,你攤上事兒了,逃過了傅曉生,又來個林牧塵,你他媽咋就這麼受歡迎?明明就是個拿了手絹還能進小學的長相,怎麼就那麼多男的巴巴望著?”
“不是,你倒是先說他是誰啊。”
儲嘉琪先望了眼駕駛座上的男人,又掛著莫名其妙地笑對她說:“這件事,當著你家前夫的面兒說,怕是不大妥當。”
曲懷瑾手一揮,表明立場:“你都說是前夫了,有他什麼事兒?”
“行吧,既然你這麼想知道……”
事情並不複雜。
那個叫林牧塵的青年,是小她幾屆的學弟,是她的追求者,也是被她遺忘到旮旯裡的路人甲乙丙丁。
喊樓那件事,發生在她去上海那晚。
按儲嘉琪的說法,當時場面相當浩大,又是彈吉他唱歌,又是拿花瓣擺桃心許諾的。
本來溫文儒雅的謙謙少年,在眾人的圍觀下,豁開了喊了長長一段誠意滿滿的海誓山盟。
早已將芳心許給魏子奈的宋雅歌都少女心萌動,差點替她應了這門“親事”。
然,此事因女主人公的“拒絕見面”以失敗告終。倒是在學校裡頭傳了好些年,知道的人不少。
事兒就是這麼個事兒,年少時候的瘋狂與小浪漫罷了,過了便過了。
曲懷瑾以為是多嚴重,讓那青年今天情緒幾度起伏變化。
聽了來龍去脈,也只是滿不在意地做了評價:“也沒什麼特別。”
儲嘉琪說她冷血無情:“那可是心內科的天才啊,為了你生生轉了專業,稍微和你有點兒接觸就到處炫耀‘曲曲學姐和我講話了’的痴情少男,到頭來你連個人名兒都沒記住,真夠毀人不倦啊!”
頓頓,她又說:“要我說他後面堅持學了神外科,鐵定是對你餘情未了,現在又陰差陽錯遇上了,指不定你倆能擦出火花來。”
曲懷瑾連連擺手:“還是算了,對比我小的男人不感興趣。”
對方立馬拆臺:“好像那傅曉生比你大一樣。”
“所以我也沒和他領證。”
“……”
這事兒算告一段落,曲懷瑾並沒放在心上,轉眼就忘了,只顧操心工作的事。
把儲嘉琪送到樓下,往餐廳趕的時候,沉默了一路的男人冷不丁出聲:“你這幾年,過得還挺滋潤?”
她當時低頭研究資料,並未聽清他說了什麼,只習慣性“嗯”了一聲。
而後便聽到男人古里古怪的語氣:“那林牧塵還是什麼的,轉到我手上吧,我最近很閒,非常的……閒!”
曲懷瑾順口答了:“不用,我最近也不是很忙。”
“總有你忙的時候……”
---
戴綠帽?
凌晨三點多接了通知去醫院做手術,曲懷瑾迷迷瞪瞪起床換衣洗漱,嘴裡含了一口泡沫星子,心裡將沐念陽那烏鴉嘴罵了好幾遍。
起床氣簡直到了不可抑制的地步,走路也橫衝直撞,窄小的屋子裡滿滿當當擺了挺多東西,擋了路的,都被她毫不遲疑地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