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真道長來到寶塔樓的一層房間內。
一名道童告訴了她方才這邊發生的事,她微微一愣,目光有些複雜。
他竟能控制金人的身體,怎麼做到的?
……
柳園的人漸漸離去。
司紅袖的屍體依舊躺在寶塔樓下,無人敢上前收屍,寶塔樓上的人都摸不清楚趙佶的態度。
陳寧沉思了一會兒,起身走到司紅袖的面前,將屍體抱起,看著周圍人淡漠的目光,輕嘆口氣離開。
曾布厲聲道:“官家,此乃叛賊同黨,當殺!”
韓忠彥看了一眼曾布,道:“啟奏官家,臣倒覺得他是血氣方剛之輩,況且他也不認識司家後人,怎能列為同黨?”
司紅袖還沒有平反,在大宋她依舊是叛賊,陳寧此舉未免有些太沖動了。
韓忠彥也只能硬著頭皮替陳寧說話。
也幸好御史臺的人不在這裡,不然御史臺圍攻之下,陳寧今日之舉,可就罪莫大焉了。
曾布有些驚愕的看了一眼韓相,不明白他為什麼要替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說話。
不過雖然御史臺的人不在這裡,章惇卻是在的,韓忠彥此時有些拿捏不準章惇的心思。
若他再開口落井下石,那陳寧今日之舉凶多吉少了。
章惇沉默片刻,才開口道:“啟奏官家,臣認為韓相此言不無道理,此子不認識司賊,倒也算不上同黨之說。”
“想來是少年意氣,才如此不知分寸吧。”
趙佶:“嗯。”
他沒說什麼,起身準備離去,似乎想起什麼,又看了一眼曾布,道:“何必為難一個孩子?曾執政你的格局不該如此小的。”
曾布:“啊?”
他一時有些沒反應過來,官家這是什麼意思?
他哪裡是孩子了?
……
城郊。
陳寧將司紅袖的屍體草草埋葬,他不知道司家還有沒有後人在。
“她沒家人了,司家被滅門了。”李清照神色有些低落。
陳寧哦了一聲,用木板寫了一塊碑,插在泥土內。
“走吧。”
李清照低著頭跟在陳寧身後,臉色有些落寞。
陳寧微笑道:“怎麼了?被她的話傷到了?”
李清照:“嗯。”
“她說的有道理。”
陳寧:“有什麼道理啊?大宋各行業各司其職,行軍打仗是軍人的事,和你沒關係。”
“作詞沒什麼不好的,最起碼這是我們的文化自信。”
“並不是上陣殺敵才能是這個國家的英雄,當後人讀我們前史,能在書本上學習到你李清照的詩詞,不也在給我們這個民族增加文化自信嗎?”
“你沒有那麼不堪,開心點。”
司紅袖的話可能真的傷到李清照了,陳寧見她情緒很是低落。
“看你這個樣子,我真的很不放心。”
陳寧關心的開口。
李清照輕輕搖頭:“沒事的,不要太擔心了。”
陳寧道:“不行的,我怕你會出事,這樣吧,今晚我便陪你一同入睡吧,這樣我比較安心。”
“你滾!”
李清照揚起拳頭:“你怎麼這麼討厭啊!”
“天天就知道佔我便宜!”
“你還沒請我吃飯呢!你答應要請我吃樊樓和白礬樓的!”
“我昨天和我爹解釋了一天,都是你!”
很好。
李大才女回來了。
陳寧笑道:“中!今天帶你去白礬樓大吃一頓!”
李清照瞪大眼睛,道:“我點什麼你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