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澡抑鬱了,他忽然覺得沒意思,不去羞辱裴中卿了,一點意思都沒有。
他走了,回韓府了。
好兄弟都不去了,陳寧也不去了,就是不知道好兄弟究竟怎麼了,這未免令人費解。
……
今日中午,御史臺下令流放裴中卿於嶺南,剝奪所有官生。
高陽店馮掌櫃勾結官府,被流放北疆充軍。
下午的時候,陳寧回去又提著一壺果酒,去了金石社。
只是不知為何,金石社今日略顯沉悶。
一向活潑的寧佩雅,現在都一臉愁緒,見到陳寧只是禮貌的打個招呼。
陳寧去中廳找到李清照。
李清照舉著茶盞,心神不寧。
“照,何事如此愁眉不展?”
“說,相公替你出頭。”
李清照翻了個大白眼,然後托腮道:“今天上午時分,金人使臣抵達大內。”
哦?
汴京大街上那蠻橫的馬匹,莫不是金人的使臣?狗東西!
“怎麼說?這群金人不會指名道姓要娶你吧?”
“若真如此,那就休怪在下不客氣了,在下定要手持巨劍,劈了這方天地!”
李清照:“……”
她嘆息道:“哪有這些亂七八糟的,你以為人家都是你啊,滿腦子都是娶啊嫁的兒女情長事。”
“金人這次來的使臣不少,不知要和朝廷商議什麼事,我聽我爹透露,極大可能是要和朝廷密謀聯合抗遼事。”
我尼瑪!
這事兒不還早呢嗎?怎麼現在就開始了?
北宋滅亡分三步,第一,重文輕武;第二,檀淵之盟;第三,聯金滅遼。
這麼快就來最後一步了?
李清照解釋道:“只是個雛形,肯定不會直白的說,這其中不知要談到什麼時候,現在金人可能只是來表達一下態度。”
“具體如何,我也不得而知。”
陳寧哦了一聲,道:“這和你有什麼關係?”
李清照道:“金人使臣來了不少人,其中更有精通中原文學之輩,宣和畫院那邊讓我會一會他們。”
陳寧瞪大眼睛:“宣和畫院自己不出面,讓你出頭?哪有這個道理?”
李清照:“你以為那宣和畫院每年一千貫的錢是白拿的啊?”
也是,上次柳園文會後,李清照以傲人之姿冠絕汴京,金石社拔得頭籌,獲取宣和花園高昂的資金支援。
這種情況下,不履行點義務說不過去。
看來朝廷的錢不好白嫖啊。
這點我要引以為鑑,日後要警惕。
陳寧好奇道:“那你也不用這麼愁啊,你的才華對付塞外那點蠻夷還不輕而易舉?”
李大才女,你何必妄自菲薄?幾千年來歷史上就出幾個才女,你便位列其一,有什麼好擔心的?
李清照搖搖頭,道:“你聽過司紅袖嗎?”
陳寧:“沒。”
李清照道:“八年前元佑七年的洪德城戰役,駐守西夏汴京的河東路經略副使司伯平,在那一場戰役中被宋軍放棄了。”
“雖然那場戰役取得勝利,但司伯平犧牲了。”
“他的長女司紅袖得知後叛變了,負氣去了金朝。”
“你知道元佑七年北邊最負盛名的女子是誰嗎?就是她,她文武雙全,文學造詣和武學都天賦都極高,去了金人便被視若珍寶……”
“她來汴京了。”
陳寧想了想,道:“你怕她?”
李清照沒掩飾,點頭道:“有點怕。”
陳寧鼓勵道:“自信點,一個歷史上無名無姓的小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