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屋內有些安靜,只有陳寧不斷的噴嚏聲。
許久後,陳寧才道:“明日我親自給紅鹿姐挑選一些忠誠的婢女,男丁就不要了,你一個女人家,難免會有人起歹念。”
陸紅鹿搖頭:“我不。”
陳寧輕嘆口氣,道:“我若在這住,你會受委屈,總會有人說三道四。”
“讓你自己搬出去,那定是不可能,岳父岳母在嶺南吃苦,我家娘子早早死去,你孤苦無依投奔於我,我若在不好好待你,對不起死去的娘子,對不起嶺南的岳父岳母,更對不起自己的良心。”
“我搬出去就好了。”
陸紅鹿搖頭:“我不!”
陳寧:“哎,會有人編排你的,我不忍心。”
陸紅鹿:“可我不在乎!”
陳寧道:“那你不是在乎我的名諱嗎?”
陸紅鹿挺著胸脯道:“寧哥兒你不是說你不在乎嗎?”
陳寧道:“是誒……那咋辦?算了,要麼買下來的房子,以後租賃給別人如何?還能賺點租金?”
阿嚏。
陸紅鹿道:“可以的,就這麼定!”
“我再給你去熬一壺薑湯。”
陸紅鹿起身,忙不迭朝廚房跑去。
陳寧會心一笑。
嘻嘻,成功。
傻丫頭,咱們好歹小賺一波錢了,什麼委屈不委屈的,我要想真搬出去不會給自己弄個豪華點的宅子嗎?
……
陳寧得風寒了。
一個晚上都渾身乏力,躺在床上哪哪都不舒服,鼻子也不出氣。
陸紅鹿一直守在陳寧的房屋,不斷用手感受著陳寧額頭的溫度,然後又用熱毛巾貼在陳寧額頭。
“寧哥兒,我去找郎中過來吧。”
陳寧虛弱的道:“這麼晚了,你莫要出去。”
陸紅鹿有些自責的道:“都怪我,早知曉就在家中備一點風寒藥了。”
“寧哥兒你等會。”
陸紅鹿起身跑出去,撐著雨傘先去了隔壁夜月學宮,程頤那邊說沒有風寒藥。
陸紅鹿又去了周侗的府邸,周侗說他是一介武夫,哪裡會備這種藥?
“那小子就是身子弱,廢了。”
周侗罵罵咧咧,陸紅鹿聽的一臉不高興,誰還沒有個風寒的時候呀。
不過很快,周侗府邸的下人便急促在雨中跑來,道:“老爺,藥買回來了。”
周侗揹著手,對陸紅鹿道:“成了,拿回去吧,晦氣!老夫本來給家中的豬吃的。”
陸紅鹿趕緊激動的接過來,從懷中取出錢財。
周侗白了她一眼,也沒說什麼,更沒要錢,他又不是陳寧,旋即砰的一聲將門關了。
……
陳寧房間。
當陳寧聽說隔壁老匹夫的態度,罵罵咧咧的道:“紅鹿姐你放心,讓那老頭給我等著,你看我身子好了揍不揍他就完了!”
“一個老匹夫也敢對你吹鬍子瞪眼,我不把他屎打出來算他拉的乾淨!”
陸紅鹿捂著嘴在笑,然後將煎好的藥湯端過來,吹了口氣,用勺子仔細的送到陳寧嘴巴中。
“寧哥兒你莫如此,隔壁周老爺子其實心還是不錯的。”
“不錯個啥啊,我回來的時候他還說我是弱雞。”
陸紅鹿道:“是啊,那他為什麼要讓家丁去買藥呢?”
“他不是說餵豬的嗎?紅鹿姐莫要替他說好話,這個樑子我和他結上了,等我好的!”
……
一夜的春雨終於在第二日停歇。
陳寧難受了一夜,今日身子略微好些。
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