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沒帶女伴,除了秦正。
他的例外在其他人眼裡才是平常。
眾所周知,唐依依精明能幹,不輸男人,想把她從slm挖走的很多,但都忌憚秦正的手段。
有這麼一個要什麼有什麼的女人,誰不願意時刻帶著。
“依依,上次你不在,秦正喝大發了,把整個包間都砸了。”
開口的是趙船,跟秦正同歲,站一塊兒像暴發戶大叔和儒雅不凡的高富帥,說出來大概不會有誰相信。
他的個頭不矮,差不多有一米八,就是發福的厲害,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兩百天都在說要鍛鍊,但轉頭就醉死在海量的美味佳餚裡面。
沒發覺氣氛的異常,趙船哈哈大笑,“這次有你在,我們就放心了。”
其他幾人想到那次的事,都還有些心悸,如果不是他們及時閃躲,皮肉傷是免不了的。
同學一場,誰也沒見秦正失去理智,發瘋。
見一次就絕不想再見第二次。
“是啊,他把包間砸了不說,出去時還沒看清,撞玻璃上去了,成了馬蜂窩,在醫院躺了一個多月。”
“竟然一點都沒破相,老天給他開後門了。”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當著唐依依的面損秦正。
他們覺得有唐依依在,秦正能控制的住,不跟他們翻臉。
這種認知來的突然,又心照不宣。
不知道怎麼回事,唐依依的腦子裡出現一個變成馬蜂窩的秦正,那畫面太滑稽,又過癮,她不禁彎了彎唇。
隔著燈光和酒精,秦正睨她,“這麼高興?”
唐依依斂去神色,“是啊。”
眸子裡掠過陰霾,秦正端起酒杯,將裡面的酒一口飲盡,辛辣順著喉道下滑,在胃裡橫行直撞,鋪天蓋地般往四肢百骸湧去。
“倒酒。”
唐依依的餘光掃過,把大半瓶酒都拿過去。
趙船滿口酒氣,“秦正,明年你還留在國內嗎?”
秦正往肚子裡灌酒,“看情況。”
趙船嘖嘖兩聲,偷偷去看其他幾人,快速交換眼色。
不對勁啊,這人剛才還好好的,怎麼說變就變了。
之後的話題都圍繞公事,有關女人的內容幾乎沒提。
令大家感到意外的是,這次秦正還是喝多了。
他沒砸包間,也沒做出什麼可怕的行為,只是倒在沙發上,不省人事。
站在臺階上,趙船不放心的問,“真不要我派人送你們?”
唐依依搖頭,“不用了。”
她坐進駕駛座,將車子掉頭,消失在街角。
午後的陽光溫暖,車裡都是酒精的味道,唐依依看著路況,視線掠過後視鏡。
有一兩秒,她想把眼睛閉上,一了百了算了。
等唐依依反應過來,手心覆上一層細汗。
死容易,難的是活。
“停車。”
背後冷不丁傳來秦正的聲音,唐依依找地方將車子停下來。
後邊的車門開啟,秦正下車。
難受的嘔吐聲被風捲到唐依依耳朵裡,她坐著不動。
秦正把胃裡吐空了,回到車裡,他沒進後座,而是佔據了副駕座的位子。
“你要怎麼才能好好跟我相處?”
有一瞬間,唐依依產生一種錯覺,秦正是在向她妥協。
“我想活的像個人。”她要的就是這個。
秦正沉默了。
唐依依的心沉下去。
錯覺就是錯覺。
如果這個男人哪一天真懂得尊重是什麼意思,她恐怕會不敢相信,會去懷疑對方的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