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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松流想到最近出現的隸屬於英國政府的鐘塔侍從,搖頭說:比起消除異能力,不如將異能力者從國家體系中剝離,這個想法的成功率反而高一些。
費奧多爾反而笑了,他不答反問:你知道十多年前那場大戰嗎?
赤松流綜合最近得到的情報,他不確定地說:異能大戰?
世界突然發生拼貼和重合,帶來的麻煩遠不止各國勢力更迭和碰撞,還有各自的歷史和發展程序的不同。
不過戰爭從未真正平息過,赤松流身為魔術師,也曾為了尋找合適的材料和咒體深入過戰場,所以即便異能大戰的資料比較模糊,赤松流依舊能大致推測出戰爭的輪廓。
赤松流說了自己知道的訊息:據說異能力中的超越者在其中大放異彩。
費奧多爾莞爾道:的確是大放異彩,戰爭之所以平息,也是因為那些超越者們強行抓捕了各國領導人,逼迫他們在一個小島上和談。
戰爭因他們而擴大,因他們變得越加殘酷慘烈,也因為他們的意願而強行停止,超越者們控制著世界。
有這樣的力量,必然不會甘於沉寂,你所說的讓他們離開政治生活,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事。
費奧多爾的聲音拉長,語氣裡帶出了森然冷意。
這是個充滿了罪惡的世界,所有人都沾滿了鮮血,但有人戴上了桂冠,成為了萬人敬仰的救世主,何其可笑。
赤松流聽後覺得自己摸到了一點費奧多爾的想法。
他給出了自己的建議:不管是魔術還是異能,都只是生活的手段和技巧,我們都是人,是人就會孕育罪惡。
赤松流如此說:費佳,你太好心了,不要將人類的負擔落在自己身上,你也不要太傲慢了,人類不需要你的救贖。
費奧多爾沒有回答,他只是靜靜地看著赤松流,心下有些感慨。
真沒想到,有朝一日他居然會被認為是好心人。
許久後,費奧多爾才笑著說:謝謝你的忠告,我會銘記於心的。
赤松流雖然覺得費奧多爾可能沒當回事,但交淺言深,他畢竟剛認識這個俄羅斯人,於是他不再就理念的事情發表意見。
我對於改變世界沒興趣。
赤松流放下手中的茶杯:但就我個人來說,只要我們保持克制,我和你之間沒有什麼矛盾和衝突。
赤松流不對費奧多爾下死手,將對方做成魔術禮裝,費奧多爾也不檢舉揭發赤松流是世界縫合中心一事,那麼本質上兩人並沒有絕不可調和的矛盾。
我只是一個普通的講師,偶爾接一些製作皮料的業務,我不在乎自己的客戶是什麼樣的人,只在乎我能得到什麼,以及報酬是否合理有趣。
費奧多爾聽後瞭然:原來如此,不作為結盟,只作為合作物件嗎?也可以。
赤松流送給費奧多爾一枚松針形狀的別針,別針上鑲嵌著綠松石,背面是銀製的,烙印著阿卡瑪茲的家徽。
赤松流說:你戴著這個就可以發現大部分被魔術師隱藏起來的街區了。
費奧多爾把玩著胸針,直接戴在了胸口。
青年深深看著赤松流,他對赤松流伸出手,眉眼彎彎:那麼合作愉快。
赤松流笑著點頭,握住了費奧多爾的手:合作愉快。
事情談完了,赤松流送費奧多爾離開礦石科。
看著戴著白帽的青年消失在街道盡頭,赤松流唇角的笑意淡了幾分。
徹底消除異能在社會生活中的影響費奧多爾的理想真偉大,也太不現實了。
但有一說一,赤松流也曾有過類似的想法。
正因為擁有力量,所以才會萌生出自己是不同的、自己能做到什麼的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