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此時,別墅的門鈴響了。
梓鹿以為是桃子擔心她過來了,心裡也稍微鬆了口氣,拖-著右腳走到門口,正心想桃子來也好,能載她去醫院看看時,卻在可視門鈴裡見到了一張不算陌生的臉——她的前夫秦禮初。
梓鹿微微一愣。
門鈴一直堅持不懈地響著。
梓鹿摁了接聽鍵:“……你有事嗎?”
螢幕裡的秦禮初說:“你有東西落我那兒。”
梓鹿一聽,以為兩人離婚時東西沒處置好,便開了門。
沒多久,秦禮初進了來。
梓鹿在醫院裡沒仔細看秦禮初,如今在家裡明亮的燈光之下,發現過去的自己眼光真不錯,她這前夫有一副正經人的好皮囊,看著一身正氣,扣得一絲不苟的襯衫無端還有幾分禁慾感。
梓鹿問他:“我落了什麼?”
“不知道,我沒開啟過,在車的後備箱裡找到的。我的車沒坐過其他人,只可能是你的。”
梓鹿發現裡面是一份包裝精美的禮盒。
梓鹿狐疑地看著自己的前夫。
……不是她自作多情,根據這位前夫前幾日的表現,怎麼看都像是借禮物來求複合啊。
梓鹿拆了禮盒,開啟一看,是一個男士腕錶,一看就知價值不菲。
禮盒裡還有一張字條:
結婚兩週年快樂。
——鹿鹿。
梓鹿驚呆了,對秦禮初說:“這……好像是我送給你的紀念日禮物?”
秦禮初似乎也沒有想到,接過禮盒一看,沉默了會。
他無聲地拿回了禮盒,摘了手上的腕錶,戴上了塵封一年之久的新腕錶,說:“對不起,我不知道。”
第二年的結婚紀念日,恰逢秦老爺子與世長辭,秦家的擔子全都壓在了他身上。他忙得腳不沾地,壓根兒不知結婚紀念日是何物,季曉嵐給他提醒了,他當天回家後和梓鹿解釋了,說是以後再補過。
梓鹿當時似乎有些失落,但也善解人意地讓他忙。
再之後,他連軸轉了幾個月,終於稍微空閒下來時,和梓鹿說有空補結婚紀念日了。
梓鹿卻說不用了。
梓鹿有些尷尬。
她大致能理解自己這位前夫是什麼樣的丈夫了,果然是感情不合,或者說是沒有情趣。
不過都是一些她不記得的回憶,此刻沒有任何參與感的梓鹿很大方地表示:“沒關係,都過去了。”
秦禮初說:“我帶你去買一份禮物。”
梓鹿說:“真沒關係,我們已經離婚了。”
別墅自帶花園,從大門口走到這兒,也要小几分鐘的腳程,而和秦禮初說了一會話的功夫也有小十分鐘了。
梓鹿站得久,崴著的腳站得極其不舒服。
她說:“時間不早了,我想休息了。”
她揮揮手:“不送了。”
秦禮初看著她,忽然問:“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梓鹿把全身重量都壓向了左邊,半撐著牆,說:“我沒事,你沒其他事的話……”未料話還未說完,秦禮初就盯向了她的右腳。
她縮了縮。
秦禮初問:“右腳疼?撞到了還是崴著了?”
梓鹿站久了,疼得厲害,這會兒也不硬撐著了,嘆了口氣,說:“崴著了,站得久有點疼而已……”
“崴著了少用腳。”
話音落時,梓鹿整個人已經被橫抱起來。
他的胸膛結實又溫熱。
等她反應過來時,人已經被放在了沙發上。
秦禮初蹲在了地上,寬厚的手掌輕輕地握住了她的右腳,認真又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