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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江舒寧說話實在討人厭。

怎麼可能會因為跟在縣主身後就看不見她,這明顯是在諷刺,找藉口。

餘禾秋重重地哼了聲,「自己眼瞎還怪罪別人,狡辯!」

「餘小姐,請務必慎言,」江舒寧抿著唇,水盈盈的杏眼裡帶著探究,「我眼睛怎樣,餘小姐你不會醫術又怎能胡說呢?前些日子,那太醫院的沈太醫日日來替我看診,他都沒發現的事情,反倒是被餘小姐發現了?餘小姐這番話,可是在質疑太醫院御醫的醫術?」

江舒寧向前走了一步,微風拂過,她髮髻鎏金蝶展翅步搖微微晃動,「沈太醫可是太后讚揚過的神醫聖手,餘小姐質疑沈太醫,那豈不是懷疑太后娘娘看人的眼光?」

餘禾秋心裡有些慌亂,她並沒有這個意思,可側過頭去看福安縣主,她只冷冷站在那裡,一言不發。

捏著藏在袖裡的手,餘禾秋咬牙辯解,「花言巧語,你這是在詭辯,我從來沒質疑過沈太醫!」

「我在花言巧語詭辯?」江舒寧略略垂首,唇邊掛著淺淡的笑意,「可說我眼睛的那些話,全都是從餘小姐口中出來的啊,且不說你質疑沈太醫醫術,我只是一時未能注意到餘小姐,餘小姐便出言詆毀於我,這點就十分不該了。」

「江小姐何必如此咄咄逼人?」福安側眸看著江舒寧,心裡忍不住煩躁起來。

要不是因為餘禾秋是太常寺少卿的女兒,對自己有用,福安真是半點都不想替她出頭。

「縣主這話舒寧承擔不起,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怎麼稱得上咄咄逼人呢?」

福安蹙著眉頭,「那你也不該如此計較,誰都有不小心說錯話的時候,江小姐怎麼就不能體諒一下?」

「自己的問題,不好好自省己身,反倒要他人體諒,古往今來也沒有這樣的道理啊。」江舒寧聲音很輕,明明身量要比面前人矮了半個頭,但卻不見絲毫畏懼。

「臣女還有事,就先告辭了,不過在走之前,鬥膽提醒縣主一聲。」

「翊坤宮雖然空曠,但也不是無人居住,有些話該說不該說,您肯定比我清楚。」

話一說完,江舒寧行了一禮,與福安錯身離去。

第11章 剖心自白,再遇。

夜色漸深,翊坤宮外巡守的護衛已經來了幾撥,而主殿內卻還亮著燈火。

安慶一身鵝黃色的中衣,衣襟鬆散,隱約還帶著幾分水氣,她半靠著黃花梨羅漢榻的軟墊,一隻手臂枕在旁邊的小几上,另一隻手抓著扎書卷,烏髮散落在身後,闔著眸子,旁邊的侍女手執象牙雕花梳篦,一下一下,順著那髮絲,從頭至尾仔細小心。

置物架上的琉璃蓮花燈盞燈芯嗶啵一聲,一室暖光,愜意舒適。

倏爾,她掀起眼皮,語調懶懶的,「送過去的晚膳江小姐吃了多少,那幾道菜她可還滿意可吃了?」

在一邊奉燈的宮女垂首回答:「回公主,江小姐,晚膳用的不多,吃了些肉釀金錢湯,清蒸鵝用了幾口,還有半塊八寶饅頭。」

安慶忍不住蹙眉,「貓食兒似的,怪不得長成那樣風吹就倒的模樣。」

梳了半天頭髮的宮女忍俊不禁,輕笑聲引起了安慶的注意。

安慶伸手將那軟墊抬高,「笑什麼?有什麼有趣的事和我說。」

見頭髮已經梳順,那宮女將書篦放下,「江小姐雖說長得是風吹就倒,可性子卻不是。」

「是嗎?我與她見了兩次,每回都恭恭敬敬的,我說如何就是如何的,還有什麼奇特的地方?」

要真說有些不同的地方,那就是藏在骨子裡的倔。對自己固然是態度謙和,但卻有一套準則,即便自己貴為公主,也不能輕易破壞了。

要是其他人的話,安慶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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