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好友張靜初成婚已有兩年,前些時候又傳來孕訊,於情於理自己也得抽個時間去看看她。
「舒寧想去平陽侯府,去看看靜初。」
安慶眉頭一挑,她當然是知道張靜初已經懷孕。
「那就去看吧。」說著又吩咐人先去平陽侯府知會一聲。
「對了,我記得庫房裡還有幾盅金絲燕窩,江舒寧你也一併帶去吧。」
這些年來因著江舒寧的關係,安慶與張靜初也熟了不少,既然是朋友送些東西也是理所當然。
江舒寧掩面笑了笑,「我拿著您的東西去送給靜初,那不是成了借花獻佛?」
安慶並不在意她話裡的調侃,取了明月遞來的披風穿上,「那就隨你,想獻誰便獻誰,就是留著自己吃也未嘗不可!」
江舒寧站起身來,微微弓腰道:「那便多謝公主了。」
換好了衣服,她隨即準備出門。
江舒寧這趟去平陽侯府,只帶了日常跟著的別枝,除了還帶上公主贈予的金絲燕窩,便是自己親手繡制的衣裳花樣,稱得上是輕裝簡行。
江舒寧進平陽侯府時,張靜初正在她院中曬著太陽。
她半躺在一張梨木鏤花美人榻上,披著烏金色的錦緞輕衾,美眸半眯。
算算日子,江舒寧三個月沒見過張靜初了,較前段時間而言,她身子豐腴了不少,面板細膩瑩白,在日光下透著淡淡的暖色,一頭烏髮自肩頭披下柔順光滑,柔順光滑,似流光傾瀉。
巧雲站在身側,仔細小心的的替她揉捏肩頭。
張靜初已經躺了好一會兒,若不是這會兒聽見院裡來人的腳步聲,她估計都要這樣舒服的睡了過去。
巧雲扶著她坐起身來,她朝著江舒寧過來的方向,嘴裡攜著淺淺的笑。
「江舒寧你算算看,這都有多久沒過來看我了,我還以為,你是非得等我生孩子的時候才肯過來。」
說罷,側過頭去佯裝著生氣,不願看她。
江舒寧順勢坐到了丫鬟搬過來的交椅上,半睜著一雙美目,纖纖素手替了巧雲,為張靜初揉捏著手臂,「我給陳夫人賠罪還不成,陳夫人倒是說說,我該怎麼做,才能讓您開心?」
張靜初回過頭來,伸手撫了撫自己小腹,「我已有孕三個月,估摸著明年春未夏至就要生了,你這乾娘,怎麼說也該做幾身合適的衣裳給孩子吧?」
江舒寧勾唇笑了笑,喊了別枝上前,將自己繡的小衣遞到張靜初面前。
「喏,且給陳夫人瞧瞧,做了幾身孩子的小衣,也不知你這肚子裡是男是女,就做了兩種花樣,你瞧瞧。」
張靜初仔細的觀摩了下那衣服,花樣可愛不說,針腳極其細緻整齊,一看就是用了心的。
她越看越喜歡,趕緊招來丫鬟將這衣服仔細收起來。
「行了,不與你置氣了,這心意我領了。」
張靜初將江舒寧的手拉了過來,扯著她與自己一道坐在美人榻上,又回揮退了身旁的丫鬟,只留了巧雲一人在邊上。
這是要說什麼話,還不讓旁人過來?
江舒寧面上疑惑,可還未等她開口多問,張靜初就湊到她耳邊,小心地問她。
「前些時候我聽母親說,皇上有意讓你入東宮做太子選侍,這可是真的?」
平常母親與自己說的事情,張靜初從來都不會懷疑,可這件事,她實在得好好與江舒寧問問。
江舒寧點頭,「確實有這樣一回事,怎麼想著問這個?」
「我還不是擔心你,你當真心甘情願去做那太子選侍,就算太子是將來大魏的天子,可你只是做」說到這裡,張靜初又停下,擰起眉頭,掣住她的手,緊緊握住,「你好好考慮,若以後生下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