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刺骨的涼,沒有絲毫人的溫度。
我聽到媽媽問道:“是鷀班去將水晶棺開啟的?”
他點了下頭,“嗯,沒瞧著管我要人情呢麼?”
媽媽無奈的嘆了口氣,試探的問道:“還走嗎?”
我同樣緊張的看著他,等待著他的答案。
“不走了,原本...現在回來不是時候,可是小期就要走了,我想送送他。”
我努了努嘴,不滿道:“看來,老爸還是偏心!要不是小期要走,您指不定什麼時候回來呢?是麼?”
他輕拍了我的頭,頗有些懲罰的意味,“你個小沒良心的,要不是你上午哭的那麼可憐,你現在一定看不到我。”
我聽後牽起嘴角,滿意的說道:“這還差不多!爸,你手怎麼這麼涼?”
他下巴揚了揚,眼神看向我媽,“這得問你媽,她將我放在水晶棺裡凍了十年,你說涼不涼?”
我驚訝的將手捂在嘴上,原來...他並沒有下葬。
我現在竟然也看不懂他們的路數了,簡直太野了!!!
爸爸臨進門前,將他的外套脫了下來,扔進了垃圾桶裡,估計怕這身行頭,嚇到裡面的人吧?
媽媽側頭問他,“準備好了麼?”
他嘴角淺笑著,“迫不及待。”
我上前推開了家中的大門,聽到秦然舅媽喊道:“就等你們母女了,怎麼才......回來。”
秦然舅媽手中吃一半的桃子,滾落在地。
估計她現在的表情,和我剛才一模一樣。
她突然回過神來,扯起一抹很不自然的笑,問道:“這位是?”
木門恰好擋住我爸的身影,大夥見到舅媽如此失態,紛紛過來檢視,我爸上前一步走,笑道:“好久不見...”
這個世界上也許有長得像的人,也許有聲音像的人,但覺對沒有哪哪都像,氣質感覺聲音都一樣的人。
姥姥看到後差點兒沒站穩,被楊梓裕一把撈住,“姨,您別激動。”
姥姥試探的喊了聲:“瀟岐?是瀟岐回來了?我不是眼花了吧?”
姥爺推了推眼前的眼睛,走上前仔細瞧著,突然激動的舉起手撫摸上爸爸的臉,“是,是,是小二,我記得他頭髮裡的疤,那是他小時候淘氣,撞在了桌角上。”
眾人紛紛你看我,我看你,對這個事情一時之間無法接受。
小期對於爸爸的概念沒有太多,不過他時常看我們一家四口的相片,強行的將他的臉刻在腦海裡。
他衝上前抱住爸爸的腰,一句話都沒說,卻勝過了千言萬語。
我姥問道:“辭,這是咋個回事啊?你倒是給我們解釋解釋啊?”
我媽拉開小期,“讓爸爸去樓上洗澡換件衣服,好麼?”
小期有點捨不得撒手,怕一鬆開爸爸就不見了...
老爸蹲下身和他說道:“半個小時,我就下來,不會偷偷溜走的,ok?”
小期這才點頭,“那我等你。”
爸爸又對眾人尷尬的說道:“我這身行頭太狼狽了,我去上樓收拾一下。”
所有人全部是不可置信的狀態,不知道眼前這個是人是鬼,只知道附和著點頭,連話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