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在臥室的牆上氣的渾身發抖,秦然站在我身旁勸道:“你先別生氣,她們母女倆耍什麼手段你還不知道?就是為了拆散你們!”
我觀察到臥室的床,換成了新的。
曾經的床,不見了……
“我就是太知道她們母女倆想要什麼了!爬上別人的床不是不可能!程瀟岐要是不心虛,他為什麼換床?”
秦然聽過我的猜想震驚的看著臥室裡的床,“你是說,這床是新換的。”
我閉著眼無力的點了點頭,秦然走近床邊,看到床頭上有一封信,她拿了起來遞給我,“姬小姐給你的回信,上面有她的火漆。”
我想也沒想直接拆開,信上只有一句話:“花開無果,等。”
我撕掉信扔進垃圾桶裡,四九在提醒我大師曾經的卦。
我們那時候都以為是我不能夠懷孕的事,花開無果,等。
可是我現在懷孕了,那麼這句話的指向就一目瞭然!
他想點我的是程瀟岐,我們之間花開無果。
人在敏感的時候,所有矛頭都會指向你心中所想。
比如西郊地下的女鬼,她說:“你以為你們結婚了,就可以走一輩子嗎?簡直可笑。”
難道,這麼快就來了麼?
我的腦子裡面完全是亂的,亂成一鍋粥。
秦然一直在勸我別生氣,可是我就是冷靜不下來。
哪怕他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犯了錯,我都無法原諒。
我領著秦然一直在客房待著,我讓她晚上和楊梓裕留下來在這住,我心裡有一絲害怕,我怕他們倆離開以後,我沒有辦法面對他。
等了很久,楊梓裕才上來。
他尷尬的看著我,對我說道:“瀟岐回來了,讓你下去。”
我點了點頭,走到一樓大廳,瀟岐看向我的眼神有些內疚,不過轉瞬即逝。
他輕輕拍了拍身旁的位置,讓我過去坐。
我沒有拒絕,坐到了他身邊,給足了他面子。
他順其自然握住我的手時,那一刻我想抽離。
他握的太用力,我掙脫不開,我看著他的眼睛問道:“蘭姨說,我懷孕了不能伺候你,想讓婉婷留下來,你的意思呢?”
程瀟岐認真的想了想,“家裡那麼多傭人,平時也沒用你伸手伺候過,這話我沒聽懂?婉婷大學不念了?想來咱們家當傭人?”
我冷笑道:“那就不知道了,你問她啊?問我幹嘛?”
蘭姨討好著說道:“瀟岐,這話可不能這麼說,我們家婉婷和你在一起住都住了,你怎麼能不認賬呢?”
婉婷雙眼含淚,“是啊!瀟岐,你不能不承認啊!”
程瀟岐無奈的笑了笑,身子自然的向後靠,“我認什麼啊?你們那些女人之間的把戲少在我這耍來耍去,我說過這事不要讓南辭知道,既然她知道了,那你們也得承擔相應的後果,這點應該清楚吧?”
婉婷連忙擺手,“不是我讓姐姐知道的,是她突然過來了,撞見我在這兒。”
程瀟岐舉了一隻手,讓她閉嘴,婉婷立馬噤聲,大氣都不敢喘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