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驚慌的幫我擦眼淚,“怎麼了啊?你看,我就隨便說說,你怎麼還哭了呢?”
我拿著紙巾擦鼻子,堵氣的說道:“誰讓你瞎說話!”
他立馬做出投降狀,“好好好,我錯了!我瞎說話惹老婆大人生氣了!該打,你打我怎麼樣?”
我白了他一眼,“誰稀罕打你,我打你我還手疼呢!”
程瀟岐握起我的手,認真的說道:“辭,你知道嗎?從我們領證,不,確切的說是從我們在一起的那天,我就告訴我自己,絕對不會讓你因為我流一滴眼淚,只要你哭了,那一定是我錯了,無論你怎麼懲罰我都可以。”
我瞪著眼睛看他的表情如此的深情,心裡一軟,確實,他也做到了。
我撇著嘴問他:“那我現在哭了,你是不是做錯了?”
他點頭,“是,我做錯了。”
“那我是不是可以懲罰你?”
“可以,隨你懲罰。”
我滿意的笑了笑,“那好吧!那我不學了,我就要賴在家裡做一條米蟲,混吃等死,等你養我一輩子。”
他搖了搖頭,“不行,除了這件事,其他任何事都可以。我可以養你一輩子,也願意讓你做一條懶蟲,但是,該學你還是要學。”
他這番話說的嚴肅又鄭重,讓我不能再拒絕。
我嘆了口氣,“好吧!我學,不過,我希望永遠都沒有可以用到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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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競標的前幾天,崇明約我一起去孤兒院給那些那孩子們送夏衣和一些生活上的用品。
本來想避嫌,競標之前不想與他見面。但是對於這種事,我自然是樂顛顛的跟著去了。
本來天空還是萬里無雲豔陽高照,可我們倆剛碰面,天色漸漸陰了下來,接連著飄下來淅淅瀝瀝的小雨。
我們倆對視了一眼,無奈的笑著搖頭。
他皺著眉淡淡地說道:“這雨來的還真不是時候,那麼多東西看來工人得頂雨搬了。”
“這雨來的快,希望走的也快吧!”
崇明突然對我問道:“你還記得小溪嗎?”
我腦海裡快速搜尋小溪這個名字,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她是誰了。
崇明見我半天沒有說話,對我提醒道:“那年冬天你去孤兒院,她獨自坐在花壇上,你還把大衣脫下來給她坐的那個小女孩。”
我突然恍然大悟,“啊!我想起來了,就是那個見到你很親切那個女孩,總是喊著崇明哥哥,崇明哥哥。”
崇明的眼睛亮亮的,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對,就是她,很像你小時候。”
我記得當時季瑋也說過,小妹,你不覺得那個女孩跟你很像嗎?尤其是喊崇明哥哥的時候。
“她怎麼了?還在孤兒院嗎?”
崇明搖頭,“她被領養走了,現在的新家庭對她很好,偶爾會給我打電話,現在已經上學了,而且學習很棒。”
我聽後也覺得高興,“真的?那是個令人振奮的訊息。”
“真希望我們這點微薄之力能幫助更多的孩子,讓他們能夠有一個相對幸福一點的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