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彥艱難的張張嘴,他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他找你什麼麻煩?」
裴遠面色低沉黯淡,他低頭摸著貓貓,突然貓貓的毛毛濕了幾個小窩窩。
方彥深深的吸氣呼氣,驀地站了起來,怒火燃燒在他的腦門上,「他怎麼欺負你?啊?」他雙手攬著裴遠的肩膀,神色慌亂緊張,眼神關切的看著他,「你有沒有受傷?」
貓貓似乎被嚇到了,喵了一聲,從裴遠腿上跳下來,湛藍的眼睛望著他們兩個。裴遠撲到方彥懷裡,吸吸鼻子,搖著頭,然後說:「他突然就撲上來抱住我,摸我。」
方彥:「該死!」
裴遠依靠在方彥懷裡,難過了一會兒,從方彥懷裡出來,濕濕的睫毛下是通紅的委屈的眼珠子,方彥見到他的盈眶的眼淚跟斷線的珍珠一樣掉下來兩顆。
方彥心疼壞了。
他摸著他的臉,擦去他的眼淚。
裴遠對方彥道:「老闆,好噁心,那個人好噁心。你幫我弄他!我不想再在娛樂圈看到這個人。」
方彥心疼的又把裴遠一把摟緊在懷裡,他的憤怒在血管裡燒灼,讓他全身都難受起來。
他對裴遠承諾:「你放心,我一定讓他為今天的事情付出代價。」
裴遠聞著方彥的味道,他待在方彥溫暖的懷抱裡,心情一點一點放鬆。
這種被安全感滿滿籠罩著的感覺,讓他由內而外的感到安心。
「小遠,你去學點防身術吧。」
不知道過了多久,方彥才緩緩說道,裴遠已經徹底放鬆下來,依靠在方彥的懷裡。裴遠帶著鼻音嗯了一聲。
客廳裡電視還在放著,只不過聲音已經調的很小,半個小時過去之後,懷裡的裴遠已經熟睡過去了。
方彥抱著他確實一點睡意都沒有,他抱著懷裡的人,眼神一點一點的冷下來。
方彥一直都覺得自己不是一個什麼狠戾的人,他的內心不夠冷不夠硬,很容易柔軟、觸動,可是在這件事情,他忍不下去。
只怕是個人都忍不下去。
把手伸到他這裡,敢碰他的老婆,他現在就只有一個念頭:剁了那廝的手。
抱著裴遠上了樓,進了臥室。將被子蓋好他,方彥下了樓。開啟冰箱,他給自己倒了一杯冷水,水喝到一半,水晶玻璃杯被他狠狠砸在了地上。
瞬時間杯子四分五裂,滿地破碎。玻璃稜角折射著廚房冷白的光,扎得方彥猩紅的眼球生疼。
可惡!
可惡!!
他知道這個世界,裴遠是個招c漢的體質,不過他已經足夠謹慎小心了,還是有垃圾像蒼蠅一樣撲上來。方彥深深吸氣呼氣勉強讓自己鎮定下來。
是他不夠強大,不夠保護裴遠。沒能讓其他覬覦裴遠的人感到威懾,如果自己的位置更高一些,如果自己更有錢一些,更有權勢一些,還有誰敢來覬覦他的男人?!
方彥覺得自己以前那帶著裴遠回鄉下種地養老的想法,現在想來簡直可笑。真要回去種田了,說不定哪一天就橫死在馬路上。根本就沒法保護他。
他不想當個窩囊的男人。作為一個男人,哪怕他沒有本事,他也想成為他老婆的英雄。就算外面的風雨再大,他也希望自己的雙手能夠給他撐起一片晴朗。
他做得到的,他會好好護著他,會讓他跟著自己開心幸福。
如果連這一點都做不到,那自己就不配擁有他。
第二天,裴遠醒過來的時候,看到老闆有親手給他做了蒸蛋羹,他夾起一個蝦仁,餵老闆,笑著道:「老闆,手藝見長誒。」
方彥笑著道:&ot;蒸蛋羹還能有什麼長進?我覺得味道和以前一樣。&ot;
裴遠說:「那可能是我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