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朱清感到一股陰寒而強勁的靈力迅速注入了丹田,而引魂葬血珠裡的紅色液體也開始有規律地翻湧,源源不斷地將兇狠猛烈的力量注入朱清的血脈中。
朱清能感到,自己距離地仙的大門又進了,至少兩隻腳已經邁了進去,只差最後一點點了。
他需要一個足夠的契機,來幫助他徹底突破!
森若雪雖然還有幾分懷疑,畢竟朱清的反應實在太強烈,但隨著實力漸漸恢復,她那種讀心的能力也在漸漸衰退,雖然只是半天時間,但眼下她已經完全不能讀出朱清心中所想了。
所以,森若雪最終相信了朱清的話。她扭過頭,環顧了周圍一圈,最後慢慢地說:“那你可得儘快習慣這種場面——繼續往前走的話,說不定還會看見更多。”
“如果照這樣下去,天刀門豈不是在整個青葉城都無敵了?”朱清皺起眉。這麼多人死掉,難道就沒有人發現,傳訊息會青葉城?或者說,除了他們僥倖逃脫,其他人都已經死在了這群瘋子的刀下?
森若雪面色凝重,回答:“先前天刀門行事十分隱秘,雖然崛起速度很快,但沒有人知道他們究竟是如何做到的。我在青葉城蟄居如此之久,也沒聽說過有發生如此大規模的殺人。所以可以這麼想,天刀門本來並不打算如此快就暴露,只是他們遇上了什麼事情,所以不得不加快速度!”
“或者也可以說,他們想要做某件大事。”朱清補充了一句。
他認為,自己這個想法更接近事實——天刀門如今這麼狂烈地殺人,以如此瘋狂的速度修煉,說明他們需要足夠強大的人手!
被朱清這麼一說,森若雪臉上的神情更加嚴肅,彷彿想到一件極為不好的事情。
“他們會不會對千機閣動手?”這是朱清最擔心的問題。
森若雪沉默了片刻,才回答:“有這個可能……當年千機閣曾經出了一件大事,也許和這個有關係。”
“什麼大事?”
“那個時候我的父親還健在,還是千機閣的閣主。而我則是他名義上的弟子。當年,千機閣內有一名弟子被人揭發,說他豢養妖獸。”
“什麼?!”朱清大吃一驚:“那豈不是……”
森若雪點點頭,看了朱清一眼,復又一臉平靜地說:“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不是覺得這和如今千機閣內的妖獸有關係?起初我也是這麼想的,但仔細回憶,又覺得不對勁。”
“哪裡不對勁?”朱清覺得整件事情越發撲朔迷離了,真沒想到他居然被攪進了如此複雜的麻煩中。這其中的恩怨糾葛,恐怕並非他所能想象的。
“因為當年那個人已經死了。”森若雪回答。
“我記得很清楚,我父親知道這件事情後勃然大怒,立刻下令處決那個人。並將尚在幼年的妖獸處死。其實我當時覺得這種趕盡殺絕的做法未免有些殘忍,便向父親求情,誰知父親卻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他沒有說理由,因此我們倆還大吵了一架。後來仔細回想,其實很可能是因為我母親的緣故,所以我父親對妖獸的本性十分了解。不管幼年的時候多麼溫順,成年之後都會變得極其嗜血兇殘,更可怕的是,連帶著豢養人的心智也會被侵蝕,變得六親不認,冷血無情。”
朱清想起那條巨蛇充滿蠱惑意味的妖瞳,不禁心底一陣發冷。
“因為這件事,我父親當年徹底清掃了一遍千機閣,殺了不少人,說是屠殺也不為過。為此我很久都沒和他說一句話。”森若雪最後嘆了口氣,道:“但我覺得不對勁的是,那人當年明明已經死了,不可能會捲土重來,難道說這只是巧合?”
朱清突然問:“你親眼看到那人死了嗎?”
森若雪一愣,朱清又接著問:“或者說,你有沒有見過那妖獸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