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清真的很想說一句,他是無辜的。然而此刻瘦高個已然失去了理智,提起長刀就向朱清衝來:“敢動我天刀門的人,找死!”
然而他還沒到朱清身前,就聽到身後傳來此起彼伏的慘叫聲。瘦高個回頭一看,不禁目呲欲裂——只見那一群天刀門的人紛紛倒在地上,捂著手腕慘叫,而他們的手上,都出現了與剛剛那人別無二致的慘重傷口!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饒是瘦高個見多識廣,殺人無數,也不由得為眼前一幕感到驚懼。
他將驚詫的目光投到朱清身上,不由得變成了審視——這小子,究竟做了什麼?若是一個人的傷是他偷襲所致,可如今這麼多人,又當著他的面,怎麼可能造成如此多的傷?
被瘦高個這麼一看,連帶著陳四拳和墨白墨玄都一起看過來,眼裡紛紛流露出“你小子可以”的神色來。
朱清很想扶額嘆氣,說一句他什麼都不知道,然而這句話就算說出來,估計也沒有人肯相信。
不過,這到底是誰在出手?
朱清皺著眉頭,看向不遠處倒在地上痛苦呻吟的那一群人,眼睛突然落到了一個小小的身影上——那身影再熟悉不過,不正是消失了許久的松鼠嗎?
彷彿為了印證他的想法一般,黑影跳到先前找事的那人身上,狠狠一劃,在他的慘叫聲中,朱清清楚地看到了一閃而過的寒光,正是松鼠那鋒利無比的爪子。
松鼠真的回來了!
這個想法讓朱清心中雀躍不已,然而如今陳四拳他們都在身邊看著,他也不好表現出過多的喜悅,被人發現,只得故作鎮定,假裝眼前一切是他所為,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表情來。內心卻在叫苦不迭:松鼠這一次,不是給他惹了更大的麻煩嗎?
這一下,只怕和天刀門的樑子,是徹底結下了。
不到片刻工夫,瘦高個帶來的人就全部倒下,先前的囂張氣焰全部消失殆盡,只剩下痛苦的哀嚎聲。
“你到底幹了什麼?!”瘦高個眼珠氣得通紅,恨恨地盯著朱清,恨不得將他當場生吞活剝。
朱清搖搖頭,一臉無辜,彷彿自己什麼也沒做一般。事實上,他確實是什麼也沒做。這一切都是松鼠的功勞,只不過這話他當然不能說出來,只得假裝這一切是他所為。
仗還沒開始打,人就已經倒下了。瘦高個大概從來沒經歷過如此不堪的場面,驚懼之下只得狠狠瞪了朱清一眼,怒氣衝衝道:“走!”
說罷便不顧躺在地上痛苦呻吟的一群人,率先飛身離去,很快就消失在了漆黑的夜幕中。
“怎麼,你們是想自己走呢?還是讓我陳四拳的拳頭送你們一程?”陳四拳的拳頭咔吧作響,不懷好意地盯著地上的一群人。
對方哪敢再計較,領頭的人都走了,他們不過是一群來瞧熱鬧的,本以為又是一場教訓人的好戲,誰知道會遭此大劫?他們都是使刀的人,而對方斷的偏偏是他們的右手,只怕日後就算接上去養好了,也難以再正常地用刀了!
眼瞧著天刀門的人連滾帶爬地逃走,陳四拳不由得心情大好,哈哈大笑道:“所以啊,做人不能太囂張,真是一報還一報啊!”
笑完後,陳四拳心情大好,走過來重重拍了拍朱清的後背,道:“走,朱清兄弟,大哥請你喝酒去!”
“我們也要喝!”墨白墨玄一起叫嚷起來。
“去去去,喝什麼喝,你們兩個小孩,別瞎跟著湊熱鬧!”陳四拳不耐煩地揮手驅趕墨白墨玄,收到了兩個大大的鬼臉和白眼。
陳四拳心情不錯,朱清看得出來,但他現在沒有心思留在這裡。剛剛他清楚地看到松鼠已經回來,現如今他攢了無數的問題,需要找松鼠問清楚。
想到這裡,他立刻衝陳四拳拱了拱手,真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