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直接吃下去?”朱清難以置信地問。
這和生吞寒冰和烈焰沒有什麼差別……朱清看著森若雪白皙的手中拿著的冰火雙生花,下意識地感到一絲糾結。
森若雪一挑眉,帶著幾分挑釁意味地開口:“我當初都一閉眼睛吞了下去,你一個大男人,有什麼好怕的?”
朱清:“我……”
松鼠也在這時候煽風點火:“吃吧!冰火雙生花可是難得一見的妖草,整個無人澗都未必能翻出第二棵,看來這女人沒說謊,沒有足夠的經驗,根本找不到這種妖草!”
朱清:“這種東西直接吃?那不是暴殄天物?”
松鼠道:“朱清小子莫找藉口啊!你要是怕這烈焰寒冰之苦就直說,別畏首畏尾的!”
朱清搖搖頭,無可奈何道:“罷了,我還是直接吃吧。”
說罷他便不再猶豫,伸出手接過森若雪手中的冰火雙生花,將那小巧玲瓏的兩色花瓣納入口中,眼睛一閉,直接吞了下去!
也許是紅白兩片花瓣在放入口中後形成了一種微妙的平衡,剛剛吃進去的時候,朱清還沒覺得怎麼樣,只覺得忽冷忽熱,有些彆扭罷了。
然而這種還算可以接受的感覺並沒有持續多久,情況就立刻變了。
朱清只覺得自己的身體彷彿被劈成了兩半,一邊被塞進了千年寒冰鑄成的冰窖中,寒氣爭先恐後地注入五臟六腑,拼了命地往骨頭縫裡鑽;另一邊則好像被扔進了地獄的業火中,只覺得面板灼痛難忍,比被烈焰豹灼傷時還要痛苦百倍,讓朱清險些慘叫出聲。
然而他的身體表面並沒有出現任何異常,所有的一切簡直像是朱清的幻想一般,唯有額頭飛快冒出的豆大汗珠昭示了此刻的朱清,正在忍受著難以言喻的巨大痛苦。
森若雪略帶同情地看著在地上控制不住打滾的朱清:“祝你好運。”
說罷,森若雪便走到不遠處坐下,靜靜地閉上眼睛,等待朱清熬過這最艱難的一關。
朱清痛得臉色如紙片般慘白,但他沒想到的是,這才僅僅只是一個開始。
生吞烈焰和寒冰的滋味,自然不是常人所能想象的。然而更可怕的還在後面——能夠長成如此奇特的妖草,將冰與火奇妙地結合在一起,自然蘊含了大量的天地靈氣。這種純粹的靈氣直接進入了朱清的身體,因為沒有經過一丁點的曲折和束縛,所以格外狂野地橫衝直撞,幾乎要將朱清從內到外整個撕碎。
朱清只覺得自己彷彿要炸裂開來,而且無論如何,這種強烈的痛苦都如同跗骨之蛆一般,根本無法將其忽視。
松鼠也能感受到朱清此刻的不適,但他也無能為力,這些只能靠朱清自己熬過去,別人就算是想幫忙,也有心無力。
在這種極度的痛感中,朱清的意識漸漸模糊,然而他咬著牙逼自己清醒,試圖去控制那些好似脫韁野馬般的靈力。
他的丹田處傳來陣陣疼痛,似乎是在警告他一般。只不過現在的朱清已經分不清痛感到底來自於身體何處了,他只能感覺到彷彿有無數把鋼刀在他身上割來割去,而且因為他五感極其敏銳的緣故,這種疼痛又被放大,可想而知是一種什麼樣的酷刑。
朱清每次覺得自己快要暈過去時,就再次逼迫自己清醒過來,如此反反覆覆,體內暴走的靈氣終於開始平息了。
就在這時,朱清抓住機會,突然發力,將依然在體內流竄的靈氣猛然向丹田處壓去!
冰火雙生花確實是有靈性的,起初這股靈氣拼了命地折磨朱清,見他反應漸漸變得微弱,便有種肆無忌憚、得意洋洋的感覺,然而卻被早有察覺的朱清抓住機會,一舉取得了這場拉鋸戰的勝利。
事已至此,勝負已定。
朱清緩緩吐出一口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