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書宜:“算起來已經有快一週了,對吧,期間盛明窈是不是一直瞞著你?我隱隱約約,從傅姨那裡聽到了你要求婚的訊息,同為女人,我不相信盛明窈察覺不到你想做什麼。她又一次隱瞞你,不就是想裝瘋賣傻,拿到沈太太的位置嗎……”
“她這幾天 ,甚至有偷偷見過秦現,我不確定我弟弟有沒有赴約,但我確實看見過她的邀請……她可能還想玩腳踏兩隻船的把戲,我不想你跟阿現被挑撥離間。”
向來都裝出恬淡模樣的秦書宜,在這般情急之下,都不自覺地說上了盛明窈的壞話。
“侵犯他人隱私,可以走刑事訴訟。”
沈時洲淡聲的字眼裡,壓著濃烈陰鷙:“秦小姐,你該關注你的法院傳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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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明窈一上午,就做壞了六個蛋糕胚。
差點把廚房給炸沒了。
她來回翻著手機裡的“簡易教程”,再次確定:博主也是這麼做的啊,為什麼成品能差這麼遠??
按照這個進度,等買來的奶油都壞掉了,她也做不出半個蛋糕底。
可是原計劃是幾天之後,就拿給沈時洲看的。
至少要在他求婚前。
望著那失敗的成品,糊的糊,垮的垮,盛明窈很惆悵。
……烹飪怎麼這麼難哦。
還好,磨到晚上九點多,在弄壞了一個烤箱之後,她終於做出了一個像樣的糕點坯。
盛明窈:!
她開心得忘記了戴隔溫手套,伸手就想去拿瓷盤。
結果,被未散的高溫嚴嚴實實地燙了一下。
指尖刺痛。即便及時地衝完了冷水,食指還是紅腫了起來。
換作平時,盛明窈早就撒手不幹了。
但她看著烤箱裡的成品,想著,好不容易才有一個正兒八經的成品,不拿來練一練怎麼塗奶油,簡直可惜了一整天的忙碌。
最終,還是小心翼翼地把蛋糕胚端到了餐桌上。
沒來得及去拿奶油,就接到了電話:“我在門外。”
不知道是因為晚上的夜色還是霧色,男人的聲音被滲得有些涼。
盛明窈轉頭看了眼瓷盤,思考著要不要收起來,但又嫌麻煩,乾脆就任它放哪兒了。
她解開圍裙,在鏡子前打了個轉,確認裙襬上沒有沾著汙漬,又理了理額前碎髮,將唇邊沒塗好的口紅抹開,然後才跑去開門。
說不驚訝是假的:“現在還不到十點,你怎麼不在公司……月末不忙嗎?”
沈時洲站在門口,雙手插褲,定住看了她好一會兒,才走了進來。
“忙。”他遲遲說,沒其他解釋。
盛明窈沒去看他,重新返回餐桌,將蛋糕盤遮在桌上其他餐具後面。
轉過身,發現沈時洲跟了過來,
一看到這男人,原本已經快消腫的一小處燙傷,又因為心理作用,矯情地疼了起來。
她伸出指尖,遞到了沈時洲面前,抬起臉,睫毛眨啊眨,“我被燙到了,你給我吹吹。”
沈時洲望著她,一動不動。
盛明窈又眨了眨眼,補充道:“是因為你才傷到的——”
“盛明窈,”他扯開唇角,露出低淡嘲弄的弧度,“騙了我 ,你會很有成就感嗎?”
手還在半空中。
盛明窈回望著他那雙漆黑的眼神,懵了。
半晌後,恍然,心頭如墜谷底。
她侷促地將手縮到背後,緊緊捏著裙子,想幹笑一聲,嘴角卻重得牽不起來,欲言又止幾次後,只很小聲地道:“……我真的燙到了。”
真的,還挺疼的。
但盛明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