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霖的嘴角微微勾了下,回頭看向了前方:“二叔,你是覺得咱們需要投靠一方勢力,才能在洛陽全身而退嗎?”
趙雲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那肯定啊,雖然我沒做過官,但嗎,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
要是不選擇一方勢力,那所有人都會把咱們當敵人,那麼幽州刺史的官職,肯定拿不下來。
要想這件事穩妥,就必須有一方全力支援咱們才行。
所以我的意見就是暫時選一方勢力依附,先把官職拿到手。等到咱們強大起來了,到時候誰做主就不一定了。你說,是不是這麼個道理?”
趙霖伸出一根手指,輕輕擺了擺:“根本不用選,十常侍和外戚,我哪個都不選。
這麼跟你說吧,這兩方勢力都是一群蠢人。
一群在宮裡傳話的老太監,還有一個殺豬的何進,你覺得誰更有前途?”
趙雲蹙了蹙眉頭,沉吟了一下這才說道:“真要是這麼說的話,好像何進那邊的勢力更強一些。畢竟何進是大將軍,掌管天下兵馬。
十常侍那幫太監,整天在宮裡晃悠,根本沒有多少支持者,手裡的兵馬勢力,更是少得可憐。
除了在皇帝面前進讒言,別的什麼也不會,真要是這樣看的話,十常侍處於絕對的劣勢啊,為什麼能與外戚一黨對著幹呢,他們憑什麼啊?”
“還憑什麼?二叔,你不要把朝堂想得太簡單,雖然靈帝劉宏是個昏君,只會驕奢淫逸、享樂斂財,但他絕對不是一個傻子。
任何一個皇帝,都是玩弄人心的高手,你知道當皇帝最重要的是什麼嗎?”
趙雲:“手裡有錢有權有兵馬,這樣不就行了,皇帝威壓天下,靠的不就是這些嘛。”
趙霖還沒說話呢,後百年馬車上就傳來了一個清脆的聲音:“當皇帝,其實和做生意是一樣的。既要管收錢,又要管花錢。
但是皇帝只是一個人,他想要把天下治理好,中間就需要各級官員,比如說朝廷百官、州刺史、郡太守、縣令、里長等等。
而要管好這些人,皇帝只要做好一件事就行了,那就是馭下之道。
說白了就是兩個字,均衡。”
說話的人正是坐在馬車上的甄姜,車裡有些悶,她就出來坐在了駕車的許褚旁邊。
坐在駕車的位置,對於幾米外趙雲和趙霖的說話,也是聽得一清二楚。剛才聽到趙霖這麼問,甄姜隨口就答了出來。
趙霖伸出右手,打了個響指兒,滿意的點了點頭:“看見沒,這商賈世家出來的,就是不一樣。她說的對,就是均衡之道,這也是每個皇帝都要掌握的本事,也叫做帝王心術。
雖然朝廷大權都被外戚和十常侍把控,劉宏只顧著享樂斂財,但你怎麼知道看到的都是真的?
我剛才就說過,朝廷的水很深。最深的地方,一定是皇帝那裡。
大姐,我問你個事,現在的靈帝劉宏,做了多少年皇帝了?”
聽到趙霖問起這個,甄姜右手拽著衣角,眼睛看向了天空,腦子在瘋狂運轉:“這個,我記得劉宏好像是168年開始親政,今年是184年,算起來有十六七年了。”
趙霖點了點頭,看向了趙雲:“一個當了十六七年的皇帝,會是一個只會吃喝玩樂的昏君嗎?
我看不見得吧。
或許如今朝廷的局面,是劉宏刻意促成的呢。均衡,就是讓朝廷中的勢力相互牽制,相互制衡。
只要朝中勢力的矛頭不對準皇帝,那皇帝的位置就無人可撼動。
所以這麼看來,你能不能當上這個幽州刺史,皇帝的意見還是很重要的。”
趙雲的眉頭皺的更深了:“你的意思是說,咱們投靠皇帝那邊,成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