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中山郡邊緣,一個長長的車隊在官道上走著,周圍全是帶甲兵士,一看就知道不好惹。
哪怕佔了大半個官道,百姓們也敢怒不敢言,只能乖乖的躲到一邊,先讓他們過去。這些人一看就是非富即貴,普通百姓根本惹不起。
很快,車隊就停了下來,一個騎兵很快從前邊跑了過來,停在了一輛裝潢十分華貴的馬車前,拱手說道:“啟稟公主,前方有人攔路收錢,而且,路…,好像也不一樣了。”
騎兵說完以後,車簾很快從裡邊撩了起來,露出了一張年輕女孩的臉:“什麼時候走官道還要收錢了,真是豈有此理,冀州已經亂成這樣了嗎?大漢的官道,都是朝廷按照標準,讓各州郡修建的,走了好幾天,官道都是一樣的,路能有什麼不一樣?”
騎兵張了張嘴,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只能再次拱手一禮:“公主殿下,這個路,還真的不一樣,很寬,很硬,很平。要不,您跟屬下到前邊看一眼?”
車上的女子也被激起了好奇心,隨即放下了車簾。
接著,車廂門從裡邊開啟,兩個小丫鬟攙著一位粉藍色衣服的姑娘走了出來。
她面板並不是很白,微帶著小麥色,看起來很健康,烏黑的頭髮瀑布般垂直的披在肩上,臉蛋上微微透著淡紅。
這位公主,就是劉宏唯一的女兒,萬年公主,劉瀅。
不出意外,這位公主,就是劉宏所送之物。
劉瀅被丫鬟攙下了馬車,雙手置於身前,又恢復了雍容華貴的樣子,只是淡淡吐出了兩個字:“帶路!”
馬車距離隊伍的最前方只有幾百米,一行人走了一會,很快就來到了前面。
遠遠地就看到被拒馬樁圍起來的路面,剛才騎兵說的沒錯,這路很寬,有多寬,大約是八輛馬車並排的寬度。
這麼寬的路,在大漢從來沒有出現過,八馬寬的車道,好大的手筆。
而且有兩條這樣的路,並排著,中間被鐵柵欄隔開,大約有一米寬的空檔。
八馬寬的車道,一條來,一條去,井然有序。
很快,劉瀅就帶著人來到了路面不遠處,遠遠看去,這些路光滑平整,上面甚至連塵土都沒有多少。
掃視一圈,甚至可以看到有拿著大掃帚的百姓在旁邊乘涼。
要是沒猜錯,這些應該就是隨時準備打掃路面的人。
還沒等劉瀅一夥人打聽一下這路的情況,噠噠的馬蹄聲不斷響起,一片白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不斷靠近,等到看清後才發現,那竟然是一支騎兵,人數絕對不少,白晃晃的一片,最少也得幾千人。
銀甲白袍的騎兵,再加上戰馬的全套裝備,起碼也要幾十兩。
劉瀅等人都是倒吸一口涼氣,這樣一支騎兵,想要打造出來,花費的錢糧物力,絕對是海量的。
真有錢啊!
朝廷都不敢打造這樣的精銳,就算是那個殺豬的何進,下邊有一幾千人就頂天了,數量絕對不會多。
沒想到這個趙雲,短短五年時間就擁有了這樣的實力。
根本不用猜,這些絕對不是全部的白馬騎兵,僅憑他們這些人,還沒有這麼大的牌面。
這麼大一批騎兵,難道是衝他們來的?
很快,這個問題就有了答案,就是衝他們來的。
籲!
騎兵在幾十米外戛然而止,為首之人下馬往這邊走,一箇中年人外加一個大光頭。
中年人也不是外人,正是趙霖的便宜老丈人,同時也是冀州中山郡的地頭蛇,甄家的家主。該說不說,這個場合甄逸過來,還是蠻合適的。
下馬後,甄逸就帶著大光頭走了過來,遠遠地拱手笑道:“這位應該就是公主殿下吧,參見公主